此刻的archer和rider已讓saber分不清是敵是友,這就是男人的友誼麼?她說不清楚,因為自己的騎士也與敵國的大將發生過類似的情景,可是到戰場上卻依舊是你死我亡的廝殺。她默默坐在一邊看著二人。片刻後,她終於向rider開了口。
“征服王,你既然已經承認聖杯是別人的所有物,那你還要用武力去奪取它嗎?”
“這是當然啦。”沒有絲毫的猶豫,征服王做出了肯定的回答:“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奪取’和‘侵略’啊。”
這是正直的騎士王完全無法接受的理念,簡直就是暴徒!她抑製住心中的怒火接著問道:“那麼你為什麼想要得到聖杯?”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想要成為人類。”
這真是個出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回答,莫德雷德不禁有些佩服起了這個線條粗獷的巨漢,竟然如此執著於征服這個夢想。
“雜種……居然為了這種無聊事向我挑戰?”
連archer都無奈了,本以為rider會有更崇高有趣的願望,到最後竟隻是變成人類!但rider卻是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說,就算以魔力出現在現界,可我們說到底也隻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雖然感覺有那麼點可笑,但你們真的就滿足了嗎?”沒有在意別人的看法,rider一臉認真地說道:“我不滿足。我想轉生在這個世界,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
莫德雷德一邊傾聽rider的發言,一邊悠然地品著美酒,這是三位王的酒宴。這她一開始便已經了解的,這是一場王道的比拚,三王將在這簡陋卻又霸氣四溢的酒宴之上進行的王道的對決。所以自始至終,莫德雷德都打算隻是做一名合格的旁觀者、傾聽者。
“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實行我的征服——那樣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現在的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我並非恐懼什麼,我隻是覺得,我必須擁有肉體。”
archer仿佛在認真傾聽rider的話語一般,從始至終隻是默默地喝著酒。仔細觀察後,能發現此時他露出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來形容的話或許有些牽強,但與之前他一貫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時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層陰狠。
“決定了……rider,我會親手殺了你。”
“嗬嗬,現在還說這種話。你也趁早做好覺悟,不光是聖杯,我還打算把你的寶物庫洗劫一空呢。如此的美酒讓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rider粗狂地大笑起來。
但此時還有一人,雖然參加了酒宴但至今沒有露出過一絲笑容。
參加了宴會的saber在archer與rider的對話中一直沒能找到插話的餘地。事實上這兩人談論的王者之道與她所信奉的相去甚遠,以至於她與他們根本說不到一起。
隨自己的意誌……這不是王應有的想法。以清廉為信念的saber看來,不會克製收斂自身欲望的archer和rider不過隻是暴君而已。
莫德雷德覺得saber能安靜的聽到現在而沒有發怒都要歸功於她良好的教養了。
“……喂,我說saber,你也說說的願望吧。”rider終於轉向了saber。
事實上眾人都對這一生高潔的騎士王的願望有著濃厚的興趣。
不過莫德雷德倒是隱約能猜到saber的願望是什麼,終生都在為英國奮鬥的騎士王,她的願望不論怎麼看都應該是拯救被滅亡的英國吧。對於莫德雷德來說,這是個非常好猜的願望,好猜到讓人心疼!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鄉。我要改變英國滅亡的命運。”
saber毅然說完後,眾人沉寂了許久。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卻是saber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