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空雲澤的聲音,淩夏轉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有沒有想過,你對那隻狐狸究竟是什麼感情?我知道也許你覺得它就是你的一隻寵物,還能有什麼感情,但很多時候認知未必是你的真心。你知道我喜歡男人,但我也交過女朋友的,我確認我喜歡男人是在高中,最初我一直以為我隻是將他當成兄弟、好朋友,因為我那時還有著女朋友,但後來發現並不是那樣的,我是在他也交女朋友之後才發現,那段時間我很痛苦,因為他是真的隻將我當成朋友,他是個很直的直男,那以後我直接去了國外,等我回來,聽說他已經結婚了。”司空雲澤說。
會說這些,司空雲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達什麼,他自然明白要一個人承認對一隻動物有這種感情多麼可笑,但淩夏就是給了他這種感覺,隻是他不知道淩夏自己有沒有發現。
“你是說我愛上它了?”淩夏很不可思議的看向司空雲澤。
“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你對他感情不一般,我從沒見你對誰這麼有耐心,這麼溫柔,這麼擔心,這麼難過,甚至因為它取消了你的訂婚宴,你不覺得你為它做太多嗎?我沒養過寵物,所以也說不好是不是我多想了,也許你們隻是主寵關係比較好?”司空雲澤雖然在安慰淩夏,可他自己其實也越說越糾結,前言不搭後語的感覺。
“我對它從來沒有過那方麵想法,我很清楚他隻是一隻狐狸,隻是他很聰明,他能聽懂我的話,所以我確實不是將它當成一隻寵物這麼簡單,也許說朋友更合適?”淩夏說,隻是說到最後他也不確定。
在淩夏看來如果是愛情,總會伴隨著情.欲,但他再饑渴也不可能對一隻狐狸產生這方麵想法啊,小家夥對他的確很重要,但身份卻真的很難定義,寵物、朋友、伴侶,都不太貼切。
“那,如果找不到它你打算怎麼辦?”司空雲澤沒有執著之前的話題,而是換了個問題。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小家夥從出現開始就是不平常的。會寫字,能懂人言,像個人一樣要刷牙,傷口恢複快到詭異,小家夥的不尋常他一直都知道,隻是他從來都不介意,其實現在的他希望小家夥真是個妖精,會不見隻是因為回了它該回的地方。
“你回去吧,我等會也走了。”沒等司空雲澤說什麼,淩夏再次開口趕人。司空雲澤看了眼淩夏,轉身離開,還輕聲的將門帶上。
而此時的言辰在哪裏呢?
其實言辰從始至終沒離開過這個房間,淩夏當時離開房間後不久他渾身開始劇痛,他在床上滾來滾去也沒有好過一點,然後他感覺到身上開始出血,不是單單一個地方,那些血從他的每個毛孔往外滲。
司空雲澤進來的時候他隻是勉強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當時他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死亡與他隻有一線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