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似乎有一種對危險感知的天賦,在他小時候就有好幾次憑借這種天賦躲過了身邊的危險。這種天賦並不是對下一步別人對自己將發動哪種攻擊的感知,而是對身邊人或物潛在危險性的感知,毫無理由的感知。
自從他正視自己身體內所擁有的能力之後,加之對自己聽覺嗅覺等的加強,他能感知的範圍也隨之變大。這時他聽到了一陣歌聲,在廝打聲中,這陣輕微的歌聲顯得格外突兀。薑南拿著劍仰頭看去,隻見坐在欄杆上的那個女孩這時候已經解開了頭發上的束縛,披散著金色的長發用哼唱著“雨中的血玫瑰”的曲子。
“雨中的血玫瑰”曲子婉轉哀傷,非常能引起血族的共鳴。在這一刻,薑南感到,這個女孩是比斯科特更為危險的存在。女孩擺動著雙腳也看向了薑南,露出了一個微笑。但是薑南從她的笑容中感受到的隻有危險。
這時候,一陣巨響把薑南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這時才發現,剛才的那些斯科特的手下都已經奔著黃稚去了,竟然沒有人理會自己。兩個黑衣手下被從空中打落,直直地掉在了椅子上,椅子被撞爛所帶起的碎渣以及塵屑議事讓薑南睜不開眼。
沒有人理會自己,在這個教堂裏薑南感覺自己似乎是多餘的一個。這時,坐在欄杆上的女孩身體向前一傾,便從欄杆上滑了下來,在薑南的身邊盤旋,一邊說,“你還不懂得怎麼伸展你的翅膀嗎?”
薑南見她在自己的上方來回,隻能警惕地看著她,應對她可能發動的攻擊。
“隻要感知自己的脊背,控製能量從脊背中散發出來。”女孩笑吟吟地對薑南說。
薑南不置可否,每次在使用海藍手杖的時候,他都感覺能量似乎會從每個毛孔中發散出來,尤其是脊背上更是這樣。但憑他控製體內能量的能力,要做到隨心所欲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薑南問道,“你怎麼可能會教給敵人怎麼作戰?”
女孩又笑吟吟地說,“你都說了是敵人了,我也希望有個像樣的敵人讓我擊敗,然後親手殺死!”
“殺死”這個詞在她口中說出來似乎是像吃飯睡覺一樣的隨意,這份隨意讓薑南更加不敢掉以輕心,但隻能站在地上的他看著空中亂作一團的景象也是無可奈何。
感受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力量,薑南這麼想著,呼吸也變得愈加急促起來,眼睛裏的紅色變得更盛。
“很好,很好,你要做的隻是讓你體內的能量盡情地釋放。”女孩獰笑著,那柄短劍已經拿在了手中,準備好隨時給薑南致命的一擊。
薑南感覺自己身體像要裂開了一樣,血液也快要沸騰起來。他明白,自己如果再不對這些能量進行控製,可能自己的心智就又要迷失。
他正要把平息自己體內的紊亂,這時女孩的聲音再次傳到了他的耳朵裏,“你感受到脊背上有什麼東西要生長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