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聞言如蒙大赦,立時便提著茶壺向著軍帳外行去。
坐在上首的使者聞言不由狐疑的看向許文峰,見到許文峰沒有解釋的意思,他當即忍不住冷哼一聲:“裝神弄鬼!”
“使者大人說什麼?”許文峰問道。
“沒什麼!”這使者態度冷漠的道。
“哦,”許文峰既然已經猜到了這使者到來的目的,對自家將要麵對的態度自然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是故見得這使者的態度也不生氣,當即再度對著使者一拱手問道:“不知使者大人如何稱呼!”
“許成校尉,你也別跟本官客套,本官乃是奉皇命前來傳旨,且本官隨後便會離開,你同本官以後也沒什麼交集,何須知曉本官的名字!”使者冷冰冰的說道。
“這人……”許文峰不由有些無言了。
程苞見狀連忙打圓場道:“既然使者大人如此說,我們便不再多事,你說是不是,許校尉!”
“是許某唐突了。”許文峰再度抱拳說道。
那使者倨傲的點點頭,算是回了許文峰的禮,看的許文峰一陣蛋疼:這尼瑪算什麼,簡直就是一個風景板,臉上除了倨傲就是冷漠,其他就沒有什麼表情了。
使者見得許文峰不吭聲,看了一眼身前的桌子忽然冷聲說道:“某家遠道而來,許成校尉連杯茶水都不給喝,莫不是看不起某家,亦或者是對朝廷不夠尊敬。”
“這尼瑪不是你丫嫌我的茶水不好喝麼!”許文峰忍不住心頭暗罵:“怎麼反倒是我待客無禮,怎麼就成了我對朝廷不夠尊敬了,之前一直聽說‘官’字兩個口,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算是領教了!”
雖然心頭暗罵,但許文峰卻是不願表現出什麼不爽之色,這使者明顯是找茬來的,那就試試順著來唄,盡量不給他落下話柄。
“來人,送茶!”許文峰轉身衝著帳外大聲命令道,隨後再度對著使者一抱拳道:“軍營之中不比其他,粗陋之處還請使者大人不要怪罪!”
意思就是我這軍營條件就這樣,你也別嫌棄,若是嫌棄了,那我也沒辦法,誰讓條件就這樣不是。
“本官豈是那種不明事理之人!”使者一臉冷意的說道。
“我擦!”許文峰心中再度大罵:“這尼瑪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摔碎的茶杯尼瑪剛剛收走,水漬可還留在地上沒幹呢,你丫都能說出這樣的話在不要臉這個行列之中也算是戰鬥機級別的了!”
程苞扭頭對著許文峰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現在忍一忍,許文峰隻得默然。
不一會兒茶水便送到了,使者喝了一口忍不住皺了皺眉,但是畢竟許文峰就在當麵且有言在先,他不好發作,當即看著許文峰冷然道:“許成校尉,你可知道朝廷派本官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許某不知。”許文峰說著躬身道:“許某自從接受皇帝陛下的聖旨之後,便立即開拔前來廣漢郡平叛,數月不曾停頓,已然滅掉了近六萬餘叛軍,收複了……”
“住口!”使者直接打斷了許文峰話:“許成校尉,本官來此不是為了聽你表功的,你要表功也別在本官這裏表功,本官今日來此,乃是奉了皇命有事問你。”
說道這裏使者便起身準備從隨從手中接過聖旨,這時候程苞卻是一躬身說道:“使者大人還請等一等,在您宣讀聖旨之前,下官有一事要與您明說!”
“你是何人,敢打斷本官的話!”使者立時對程苞怒目而視道,隨後看向許文峰道:“許成,本官乃是朝廷派來的宣旨使者,可是什麼人都能見得,你不經本官允許便私自帶人過來,乃是對朝廷不尊,本官回去之後必然要參你一本,屆時……”
“使者大人。”許文峰忍不住直接打斷使者的話語道:“還請您不要動不動便將朝廷放在口中,許某尊不尊敬朝廷不是對您的招待以及許某帶不帶個人過來能夠看得出來的,若是許某不尊朝廷,怎麼會為朝廷的一個命令便立即離開巴郡,率著麾下的三千兵卒便來到了叛軍人數達到十餘萬廣漢郡平叛,許某若是不尊朝廷,怎麼會冒著生命危險前去板楯蠻聚集地勸說板楯蠻投誠……”
“你……”
許文峰也不給這使者說話的機會,繼續道:“……許某自入伍以來,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一場場戰鬥那一場不是為了朝廷臉麵,朝廷的尊嚴?許某就不明白了,怎麼許某對您使者大人的招待態度不好就成了不尊敬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