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良勳撥通了別墅的內線,“給我備車!”
“但是老爺吩咐,他不在的時間內……”
“老爺,老爺。張口閉口的羅嗦死了。你們是不是都把我當死人啊!”
“大少爺……”
“備車。我要是再不出去透透氣的話,恐怕會被這個家活生生的悶死。”
不敢自作主張的傭人,把事情報道到了秘書那裏。最終,嚴良勳在保鏢的護送下,去了健身會所。
幾道來回掃射的熒光燈柱,烘托了泳池內幽靜的氣氛。寬敞的室內泳池,隻有一人劃水的景象。嚴良勳吩咐保鏢守住門口,攔下了每一位進入的客人。遊了幾個來回後,他索性讓身體靜靜地飄浮在水麵。
上岸後,由保鏢為其披上了浴袍。嚴良勳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為自己找了一張躺椅舒適地翹起了腳。“去,幫我叫一杯加冰塊的芒果汁。”說完後,嚴良勳躺了下去。
獨處的時間,讓他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嚴良勳身側。他用提前準備的注射器,紮了對方的脖子。
“你是什麼人?”嚴良勳用虛弱的聲音問道。他還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麼藥劑。
“誰叫你一拖再拖,不肯去死。既然你遲遲不動手,了斷自己。我隻能自己來了。”
“混蛋!你給我注射了什麼?”
“死亡沒有那麼可怕,看我還給你準備了遺書。”
“你跑不了的。等我保鏢來了……你,救護車……”
黑影搶先把嚴良勳的手機,拋入了泳池。“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知悔改。”
“多少錢?”
“好,那我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把握最後的機會,向那些被你傷害過的人懺悔?”
“多少錢,能夠贖回我的命。你有解藥的,你一定有……”
“你覺得自己留在這個世上,能有什麼貢獻。我憑什麼要救你!”
“喂喂,你要我認罪是吧!我認罪就行了嗎?我認罪……”嚴良勳死死地拽住黑影的腳。
“放心,很快就會有人下來陪你。”黑影象征性地用腳踢了踢嚴良勳身體。他從口袋裏套出了一段黑色的繩索,“哦!忘了跟你說,我還得借一下你的身體,給你老頭傳一個信息。就當是你生前做的最後一件好事。”
“是……什麼意思……”
“廢物利用,你有沒有聽過?”
嚴良勳雙眼一閉,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差別在於這一次,他永遠沒有機會再次睜開自己的雙眼了。
幾分鍾後,保鏢在泳池的中央發現一具被布置成施加了絞刑的嚴良勳的屍體。泳池上方,零零碎碎飄浮著許多碎紙片。事後,守在門口的保鏢向警方再三強調案發時間,沒有任何人進入過室內泳池。短短的十來分鍾,從殺人到布置死亡現場。凶手不但有備而來,計劃周詳,還不惜冒著被別人發現的危險,將嚴良勳的屍體盛放在泳池中央。
到底毀屍的背後,用意是什麼?
黑影想要傳達的信息背後,又究竟埋藏著怎麼樣的故事?
兩位保鏢手忙腳亂地把屍體搬上了岸,又徒勞無功地做了半晌的急救措施。麵對死透了的嚴良勳,兩人通知了嚴家的秘書,隨後才是報警。
客房的燈光被調暗了,AFF把雙臂抱在胸前,用手托著肘部,仿佛在擁抱自己。出於自身無法擁有的安全感,她縮在牆角裏的椅子上,窺視著窗簾外對向停車場的通道。
亞美拿著一塊打濕的毛巾,走到了AFF的跟前。“醒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