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義打開了警方事先擬定的調頻,想要得知進一步的發展情況。
“A組呼叫B組,請問B組有沒有見到目標人物。”
“A組的情況隻能用風平浪靜來形容。”
“C組呢?”
“同上。”
“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坐電梯從餐廳到一樓需要花多少時間?”
“這裏是A組。B組、C組,請彙報你們的位置。”
“原地待命。”
“原地待命。”
“快派人去酒店查看。A組有理由相信目標人物早已出了酒店。”
“怎麼可能?一共就三個出口的酒店,有三支小隊在每個出口待命。就算一隻蒼蠅飛出去,都會有人發現吧!”
“怎麼回事?”
邱義注意到了AFF的神情。“也許,嚴軍的秘書還逗留在酒店。”
“換作是你也不會相信自己方才所說的話吧!如果秘書有意避開人們的視線,那他還會使用正常的通道嗎?”
“你是說酒店裏還存在我們警方都不知情的秘密通道。”
“你有更好的解釋,為警方的無能做出開脫嗎?”
邱義做了個用意含糊的手勢。“情況也許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糕?也許……”
“留著你的也許去跟馬陸和梁一升的家人解釋吧!我是昏了頭了,才會相信警方的辦事能力。托你信任的弟兄的福,也就是他們剛剛斷送了馬陸他們得救的最後一點點希望。這些就是你千方百計要展示給我看的嗎?”
“你上哪裏去?”
“別跟著來,我要去透透氣。”AFF阻止了邱義要跟出來的行動。
情節已經惡化到不能再糟糕的地步了。邱義關上了車門,手指在方向盤上叩擊著,努力讓思緒從失敗的行動中擺脫出來。他告訴自己還有沒有把握的情況,更別說無線電裏隨時都能傳來警方重新定位嚴軍秘書的消息。但他無力地知曉,這一切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不過有一個想法在他頭腦中逐漸成形。如果AFF和馬陸偷偷地隱瞞了一些重要的線索。他不明白有什麼得勞煩他們做出那麼大的努力隱瞞自己。
當務之急是逼問AFF查出線索,還是查出馬陸的下落。
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消息傳來?
顯然在這個忙碌的上午,麵臨崩潰的人名中得加上AFF這個獨一無二的名字。
她的足跡在停頓和前進又或者後退之間,點足了起來。這天到來時,她努力要擺脫邱義對自己的吸引;接著在黑暗中和對方揉作一團,相互慰籍又相互吸取對方身上的勇氣;就在兩人接二連三取得突破的時候,用來鉗製嚴軍的籌碼又紛紛成了煮熟飛走的鴨子;她接著邱義的光,親臨警方第一現場的指揮台,也在同一地點發現了邱義對職業抱有的崇高情誼是自己不願意褻瀆的;當她明白自己的存在會成為對方的拖累,當她背負著隱瞞秘密而產生的愧疚……她已經累得不願再嚐試逃跑了。
她一方麵比任何人都想要鼓勵邱義,一方麵又比任何人都不願見到邱義受到打擊和傷害。如果犧牲的人數再度遞增,邱義也會像自己一樣在道德上背負厚重的包袱。
難道就不能有人站出來結束這該死的一切嗎?
計時第三日,2:00。
距離死亡交易倒計時的結束尚有5個小時。
秘書一動不動地站在某個倉庫靠近窗戶的位置,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被請來的客人,雙臂交叉地抱在胸前,用自己的姿態表達此刻他心中的失望、不滿和惋惜之情。
“43。”馬陸吐出一口帶有血絲的唾沫。
“什麼?”
“你的手下請我吃了43擊拳頭。雖然數量很足,但完全不能用來填飽我的肚子。當然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把受到的,雙倍奉還給他們。”
“還有力氣開玩笑。看來他們下手都留著情。可惜,我沒有太多時間陪你玩了。”
“沒有嚴軍,就沒有報料。我要和能做的了主的人談話,而不是和你這個整天躲在主人身後,搖尾乞憐的小醜浪費時間。”
“要和能夠做主的談話是吧!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能夠做主。”秘書對著身旁的保鏢低語了幾句。片刻後,神誌不清的梁一升就被人摻了進來。
“其餘的人質呢?”
“用來殺雞儆猴,一個樣板就足夠了。既然他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沒有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了。你說是不是。”
原本被注射了過多鎮靜劑的梁一升在見到秘書之後,眼神一下子變得有神了起來。“你把她帶去哪裏了?你把梨虹帶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