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這副山水畫,看著簡單,實則是唐伯虎的真跡,對這幅畫,陸修還有點印象,三年前她媽媽帶他去參加過一個拍賣會,全場就這幅畫最為珍貴,後來被人以五千萬的高價拍走。
想到這裏,陸修咽了一口口水,能用五千萬買一幅畫的家夥,他居然還想著要用他那點零用錢來救濟他,真是夠丟臉的,呀呀呸的,文煙也真是的,說他有錢,也不提醒一下,這叫有錢嗎?這明明就是土豪啊,他們家都沒那麼奢侈的。
再看那把掛在牆壁上的彎刀,陸修向來喜歡這種冷兵器,忍不住拿了下來,正要打開來一飽眼福,卻被文煙喝住。
“陸修,你怎麼回事?別亂動人家的東西。”
陸修動作一頓:“怎麼叫人家的東西,現在這都是你的東西了,我說的對不對?兄弟。”陸修看向白安易,期待著他的回答。
白安易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微微點了點頭:“這裏的一切,都是她的。”白安易說的很清楚,這裏的一切,可以都是文煙的,但是卻不是你的,說到底,這還是別人家的東西。
陸修撇了撇嘴,看向文煙:“丫頭,小爺要看你這把刀,你給不給看?”
文煙斜眼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不給,給我麻利的放回原處。”
陸修氣極,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重重的將彎刀放回原處,以此來告訴文煙他此刻非常生氣。
可惜文煙壓根就不理他,看向白安易,說道:“你怎麼還不去換衣服,你忘了今天我要帶你回家見我爸媽啊。”
“唔……”白安易沉吟了一下,看向文煙:“見了之後,你會搬過來嗎?”
文煙一愣,隨即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哎呀,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我這還沒跟我爸媽說呢,要不這樣,我們先回去見,問過他們的意見之後再決定。”
白安易皺了皺眉,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點了下頭,就走進了電梯。
陸修走過來靠在文煙身上,盯著電梯嘖嘖兩聲:“這才三樓的房子,他居然還安裝電梯,太奢侈了。”
文煙瞪了他一眼:“人家現在行動不方便,走樓梯多危險啊。”
陸修皺眉看著她:“哎,我怎麼覺得你被他蠱惑了啊,這胳膊肘往外拐,也沒有拐的像你這麼厲害的啊。”
文煙看了看他:“要是我沒有記錯,他是我的丈夫唉,嚴格來說,你才是外人吧。”陸修一聽,立即橫眉豎眼的瞪著她,文煙嘿嘿笑了兩聲,安撫他的胸膛:“別生氣,你是內人,你是內人。”
“你特麼才是內人,你全家都是內人。”
“是是是,這話我會原封不動的轉告我的母親大人的。”
“你,算你狠。”
電梯門再次打開,白安易一身黑色的西裝,手上拄著黑色的拐杖,如同暗夜公爵一般高貴優雅,讓文煙看得都有些呆滯。
陸修的眸中也充滿了欣賞,這樣的男人,雖然是個瘸子,但是勉強,還算配得上他們家文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