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瑤去檢查身體的時候看到有很多記者圍在門外,這才知道原來田思密也在這家醫院就診,聽說是骨裂,正在骨科大發雷霆呢。
季初瑤嗤了一聲,乘坐電梯來到骨科,遠遠的就聽到田思密的叫囔聲,似乎是醫生將她弄痛了,正在發脾氣呢。
骨裂不是什麼大傷,隻要打上石膏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田思密之所以會那麼生氣,是因為自己都已經傷成這樣了,白天浩還在研究他的畫作,畫作比老婆還要重要嗎?想到這些,田思密更是火大,隻能那那些醫生護士來出氣。
兩名護士走了出來,嘀咕道:“在電視上麵看著是貴婦,現在看來就是個潑婦,太讓人失望了,簡直是侮辱了白家。”
“沒準人家平常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不過那都是裝出來的,現在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就是,也不知道白家是怎麼看上她的。”
“這還用說,聽說她以前是個三流明星,人家靠的都是演技,你學不來的,還是乖乖當個小護士,拿了東西繼續到裏麵挨罵吧。”
“哎,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季初瑤記住了田思密所在的位置,轉身進了電梯,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名身穿黑色男士上衣的男人走了進來,不過她戴著神色的全封安全帽,到底長得什麼樣也看不出來。
那男人衝進田思密所在的房間就對著正在上石膏的貴氣女子一頓胖揍,還直接往臉上招呼,田翰林正好出去辦理住院手續了,也就沒在身邊,那些護士醫生下意識的遠離田思密,這個女人這麼招人討厭,會有人幫她就怪了。
“啊,好痛,你到底是什麼人,救命啊,救命啊。”那男人不管不顧,似乎用了吃奶的勁在打人,而且就圍著田思密一個人打,那狠戾的樣子讓旁邊看戲的人都是自動退避三舍。
所以這男人打完之後就暢通無阻的離開了,全程沒有一個人攔住她,還有不少人給她豎起了大拇指,進入樓梯,那男人拿下安全帽,脫下黑色男士外套,赫然是季初瑤本人。
季初瑤臉露微笑,大呼了一口氣,笑道:“爽!”而後將衣服和安全帽都扔到了一旁的大垃圾桶裏,轉身上了樓,因此田翰林趕到田思密那裏又追出來的時候是往下跑的,他又沒去翻垃圾桶,自然是沒有抓到打人的那個‘男人’。
田思密吃了個暗虧,臉被打成了豬頭,要不是那身衣服,連田翰林都認不出來了,季初瑤一路來到腦科,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大問題,就拿著檢驗報告單去找文煙了。
將報告單扔到文煙的床上,坐在她身邊說道:“我去檢查過了,沒事,隻是被撞的有些頭暈,醫生說了,過兩天就好了。”
“不會有腦震蕩?”
“不會。”
白安易坐在一旁,無意間看到季初瑤手上的紅印,而後不動聲色的將視線移開。
季初瑤看了看時間:“也不知道陸修醒了沒有,我先過去看看,順便去醫院看看有沒有粥,對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就不吃了,你去照顧陸修吧。”
季初瑤也沒聽出文煙語氣裏的調笑,點了頭就走了。
“咚咚咚……”門敲了三下之後就打開了,季初瑤才沒走多久,田翰林就走了上來,直接闖到文煙的病房,卻是四下看了看。
文煙一看到田翰林就想到田思密,一想到田思密自然就沒有好臉色給他看了:“你來幹什麼?”
文煙的手就放在被子上,一目了然,田翰林掃了一眼,見沒有紅痕也看不出痕跡,氣息也就逐漸平穩,眼神瞟向白安易,白安易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田翰林頓時雙手握拳。
看向文煙,他眼中透著股威脅:“大嫂,今天沒有阻攔你是因為我知道我母親有不對的地方,但是我不會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傷害我母親。”說完他轉向白安易:“再怎麼樣她也是我母親,是你父親的妻子。”
白安易連回應都懶得給他,看向文煙:“有沒有想吃的?”
文煙瞟了一眼田翰林:“這會兒沒有胃口,等下再說。”
“大嫂,好好養病。”田翰林自然知道自己不受歡迎,所以說完這句就轉身離開了。
文煙翻了個白眼:“他到底來幹什麼?難道隻是來警告我的?”
白安易笑了笑,轉移話題:“現在有胃口了嗎?”
陸修度過了危險期,季初瑤的檢查結果也一切正常,文煙還真的有點餓了,點了點頭:“嗯,餓了,很餓很餓,想吃肉!”說完文煙就臉紅了,剛剛她那小女兒的姿態,可是讓白安易看了個清透。
白安易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我讓人去準備。”說著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你家有肉嗎?”
接到電話的楊子墨愣了一下:“我們全家都喜歡吃紅燒肉,每頓都少不了,難道你忘記了?不對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在國外,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讓你家傭人帶份紅燒肉,再帶些其他的菜到市一醫院來。”白安易壓根就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直接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