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之後,白安易才問起在醫院的時候,季初瑤說過的話:“你明白要去上城?”
“嗯,我們出了個引蛇出洞的計劃,這個計劃,隻有我才能去執行了。”
“真的會聽季初瑤的話,不和葉懷一起去嗎?”
文煙點頭:“嗯,你也聽到了,要是不聽的話,她會不理我的,不知道怎麼回事,聽慣了季初瑤說這話都沒感覺了,可是今天聽她這樣說,我就覺得,要是這次不聽她的,她真的會不理我。”
“所以,我可以理解成,在你心目中,季初瑤和陸修比葉懷更重要。”
文煙頓了頓,似乎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那麼深,但是現在想想,的確是這個意思:“唔……畢竟,我和陸修季初瑤他們認識的時間長一點,而且,葉懷很早就出國了,我和他在一起玩也就那麼幾年的時間,有些都記不起來了,理論上來說,應該是這樣沒錯。”
白安易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而後笑道:“會不會有危險?”
“你說去上城?”文煙搖了搖頭:“當地的警察會配合我,應該不會有危險的。”
白安易眉頭微蹙:“萬事小心!”
“嗯,我知道的,會給你打電話的。”
“電話不要關機,要是覺得麻煩,就靜音。”
“嗯,我一般都不會關機的,不過靜音沒接,就說明我不方便。”
“我知道,早點睡吧,明天我送你去機場。”
“哦。”文煙拿出手機,給葉懷發了個信息:“我和葉懷說一下,就說我先去了,分頭行動。”
白安易苦笑著搖頭,她這樣就算是不和葉懷一起去了?最多就是不同時間去,等到工作的時候,還不是要在一起?
念著昨天晚上文煙太累了,所以白安易好心情的沒有去逗弄她,隻是抱著她睡覺,經過昨天晚上的親密,文煙覺得自己對白安易的胸膛似乎更依賴了,連原本會覺得在他懷裏睡覺會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了。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文煙早上六點的時候就自然醒了,吃了早餐,白安易送她去機場,文煙在路上給張敏打了個電話,那邊的張敏卻有些萎靡不振。
“喂!”
“你怎麼了?怎麼像是一晚上沒睡一樣?”
“頭兒,被你說對了,還真是一晚上沒睡,不過你放心,我今兒一定和咖啡更喝白開水一樣,不會耽誤工作的,你起了沒?”
“我早就起了,都要到機場了。”
“艾瑪,這麼快。”張敏悉悉索索的起床:“那我現在就去重案組,給上城的同事打個電話,讓他們準備好協助你們。”
“不是你們,是你,就我一個人,葉懷沒在。”
“什麼!”張敏尖叫一聲,似乎徹底醒了:“果然檢察院的男人靠不住,他就這樣臨陣脫逃了?”
“不是,我隻是不和他一起去罷了,我和他說好了,在上城見,工作見麵,那是無可避免,應該可以理解吧。”
“你在說什麼啊?怕你老公吃醋啊,至於嘛,白大總裁就這麼小心眼?”
“他倒是沒說什麼,是季初瑤吃醋了,好了,不多說了,你快點,我估計兩個小時後就能到上城警局。”
“好,我知道了。”
大院葉宅,葉懷慢吞吞的吃著早餐,葉母看了看他,溫柔的說道:“你不是今天要去上城嗎?怎麼這個時候還不走?”
葉懷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等會兒再走。”
“等多久,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有多少人在看著我們葉家,你工作就不能積極一點嗎?”葉書記從樓上走了下來,一邊整理著領帶一邊說道。
葉母起身迎了上去,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你也別說葉懷了,他工作還不夠認真嗎?我這兩天都看他到半夜才睡覺。”
“那也是應該的,你以為他這個年紀能走到這裏容易嗎?要不是因為他這麼勤奮,人家就會說我們葉家走後門,你看看文煙她們,哪一個不是拚命的。”
葉懷突然放下筷子:“你們慢用,我走了。”
“唉,葉懷,你飯還沒吃完呢。”
“吃飽了。”葉懷拿起公文包,大步走了出去。
葉母瞪了葉書記一眼:“你看看你,每次和兒子說不了兩句話就能輕輕鬆鬆將他趕走,再這樣下去,小心老了都沒人伺候你。”
“誰用他伺候,我不是有你伺候嗎?這麼累死累活的,總會比你先死的。”
“哎,都怪我,當初要不是我的病,你也不用這麼辛苦。”
“行了,不要說了,那麼困難的時候我們都熬過來了,這件事情以後不要提了,你要是心裏覺得愧疚,就給我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知道了,我都注意著呢,你不用擔心,快來吃飯吧。”
葉書記坐到位子上,看葉懷碗中還有那麼多飯沒吃完,沉聲歎了口氣,葉母見了,連忙把葉懷的碗收拾了,讓他安心吃飯。
葉懷到機場的時候,文煙已經上了飛機,白安易也剛出來,兩人在機場門口相遇,葉懷當嘴角揚起,走到他麵前:“是你不讓文煙和我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