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密整個人都靠在白天浩懷裏,那我見猶憐的樣子,倒是把白天浩吃的死死的:“爸,其實我覺得,翰林怎麼說也是我的孩子,要不然,就把我手裏那份留給他吧,反正我拿著也沒什麼用。”
“安易也是你的孩子,我問你,你把手裏的股份都給翰林了,你一個當父親的,打算給安易留些什麼?”
白天浩臉色一僵,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他頓時覺得尷尬,這點他倒是沒有想過,白安易從小就什麼都不缺,再說老爺子一早就認準了他是白家的繼承人,所以在他眼中,他在白家的地位還不如白安易呢,再說了,自從白安易的母親死了,田思密和田翰林進了白家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麼多年,他甚至都快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感情自然是比較淡的。
田思密一直都在他耳邊說翰林多麼多麼可憐,久而久之,他也早就已經被洗腦了,再加上田翰林長得比較像他,他看著都很親切,自然是偏愛小兒子多一點。
如今被老爺子這樣一提醒,他才想起來這個問題,是啊,同樣是他的兒子,他把股份都留給了翰林,給大兒子留點什麼好?
“爸,要不然,我的那份,就一人一半吧,這樣對誰都公平。”
“哼!公平?當你想著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留給翰林的時候,可有想過安易的公平?”
文煙下意識的看向白安易,被自己的父親遺忘的如此徹底,他心裏該有多麼難受,偏偏他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顯然是已經習慣了被遺忘,怪不得他不願意回這個家,要是換做是她,這樣冰冷的家,她也不願意回。
文煙頓時心疼的無以複加,這個男人憑什麼就該忍受這樣的委屈,他憑什麼就該這樣默默的承受著這不該屬於他的一切委屈,他已經將自己的父親讓給田思密母子了,而他們憑什麼還不知滿足,要這樣奪走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他們也不想想,當初若是白安易死活不肯讓田思密進白園,今天他們母子所享受的一切,是不是還能這樣心安理得?白夫人這個名分不是白天浩給的,而是白安易給的,是他用他孤獨給她的。
文煙將手放在桌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給予她僅有的溫暖,白安易瞬間緊緊的回握住她的手,天知道此時此刻,他有多麼需要安慰。
似乎是因為文煙的關係,白安易終於打破了這一刻的沉默:“父親,田姨,在這件事情上,恐怕你們都要失望了,我並沒有打算要將屬於自己的東西讓給別人,白家有白家的規矩,要麼所有的一切都是翰林的,要麼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田思密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握拳,每次在這個時候,白安易都不會說話,老爺子也不是個喜歡多事的人,基本上到最後都是不了了之的,那麼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繼續爭取本該屬於他們的東西。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因為白安易已經表態了。
果然,白安易這句話剛剛說完,老爺子就不悅的說道:“白家是屬於安易的,我這是最後一遍說這句話,往後要是還有誰提起這件事情,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麵,將不該屬於白家的人和事,全部都趕出白園!”老爺子說完這句話,將麵前的碗一推:“沒胃口了,你們自個兒吃吧。”
田翰林本來事不關己的吃著自己的飯,看到老爺子走了,倒是放下了碗筷,神色平靜的擦了擦嘴:“我早就提醒過你了。”說完,他也走了。
白天浩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他想的和田思密一樣,白安易每當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不發表言論的,所以到最後都會不了了之,但是這次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因為思密對文煙下手的原因?
這件事情當然是占據了一大半,白安易不說,不代表他默認了,白家不會屬於田翰林,不管他是有心要奪權還是其他,白家都隻能姓白,這也是當初他答應了母親的。
以往田思密不管說什麼做什麼,白安易都不會在意,隻要不過分,他權當是在看戲了,可是這次不一樣,她顯然已經改了作戰攻略,將目光放在了文煙的身上,娶她的時候他就預料到了這一點,可是他沒有預料到,田思密會做到如此,竟然歹毒的想用文煙的命來和他做交換,她真當自己是回事了?
白安易放下筷子,看向田思密和白天浩:“父親,請你管好自己的女人,我想你應該不希望有一天會看到自己的女人橫屍荒野,還有,父親也到了該準備好文件,將手中的股份轉移到我名下的時候了。”
白天浩和田思密還沒有做出反應,白安易就已經拉起文煙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吩咐門口的傭人道:“把老爺子愛吃的菜端上去,就說是我說的。”
“知道了大少。”
良久,從餐廳裏傳來碗碟破碎的聲音,以及田思密的尖叫聲!
白園的第二次用餐,還是以失敗告終!如果說這是結束,文煙不這麼認為,這隻是一個開始,白安易反擊的一個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