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煙沒有發現白安易的異樣,自顧自說:“當時我也還小,一切都是聽我爸媽說的,那天初瑤感冒了,所以就沒和我們一起去上學,初瑤的父母也都出去工作了,就她一個人待在家裏。”
“那個時候我們三家關係特別好,所以初瑤生病,我們都是知道的,陸伯父天生就善良,什麼事情都要操心,那天也是,他臨出門的時候走的匆忙,據說是忘了什麼東西在家裏,就回家看看,估計是想到初瑤了,這操心的心思就又上來了,臨走前想去看看初瑤好點沒有,誰知家裏沒人應門,陸伯父就著急了。”
“原來初瑤發燒到40度,要不是陸伯父瞎操心,恐怕就沒有現在的季初瑤了,陸伯父讓警衛把人撬開之後,就把暈過去的初瑤給送去了醫院,車禍,就發生在去醫院的路上。”
白安易像是明白了什麼:“我聽爺爺說起過,爺爺當時一直在納悶,為什麼陸書記人在駕駛座上,可是身體卻被卡在副駕駛座上。”
“沒錯,陸伯父是被卡在副駕駛座上,因為當時在副駕駛座上的人,就是初瑤,為了保護初瑤,陸伯父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這才會造成人無法移動,沒有及時醫治以至於當場死亡。”
“那當時的季初瑤呢?”
“營救人員將後座拆掉之後,就把初瑤送到醫院了,當初是陸伯母要求,不讓初瑤在車上的事情公布的,所以這件事情就被壓了下來,除了我們幾個親近的人之外沒人知道。”
白安易皺眉:“這麼說來,季初瑤就是案發現場的唯一目擊證人。”
“什麼意思?”文煙是警察,對這類的話自然是非常敏感的,目擊證人的意思是,這件普通的車禍事故另有隱情?
“如果當時真的隻是一件意外的話,季初瑤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可是當初她還小,或者是因為被嚇壞了,畢竟,她還發著高燒,迷迷糊糊的,也不一定會看得清楚。”
“你可以打電話問下楊子墨,看他是怎麼看待發燒的。”說著,白安易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了她。
文煙心跳突然加快,找到楊子墨的電話,按下通話鍵的時候,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顫了顫,楊子墨很快接了電話,聲音有些輕快:“喲,白總裁,怎麼有時間主動打我電話,這還真是難得啊,說吧,要有做什麼事情,隻要不是陪男人睡,其他都OK的!”
“是我,文煙。”
“孩子他媽?有事?”楊子墨先是驚詫了一下,隨後就恢複調侃的語氣。
“我想問你,人在發燒到40度的時候,還有可能保持清醒嗎?”
“發騷?你嗎?”
“是發燒,感冒的發燒!”被楊子墨這樣一說,文煙緊張的感覺頓時少了很多。
“哦,發燒啊,這其實和喝醉了酒是一個狀態,很多人都會說自己喝醉了,然後就開始裝失憶,其實,人就算在昏迷的狀態下,腦子還是在正常運行的,不運行的是死人,你說對吧。”
“講重點!”
“重點就是,就算發燒到40度,人的意識還是清楚的,聽覺是視覺都是清晰的,別聽電視劇裏瞎說什麼模模糊糊什麼的,又不是近視,我們人體的眼睛可沒有第二層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