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旗杆之下坐著一個扛著狼牙棒,滿麵胡茬的瘦弱的男子。那人見有人來,睜開眼睛,一雙赤紅色眸子,泛著詭異的紅光。
東方身形一頓,抱著竹蘭青,落在地上,收起赤煉劍,看向那人道:“這茶坊是你開的”
那男子扛著狼牙棒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正當他要回答,就見那二人身後,又出現兩個男子,其中那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目光冰冷,仿佛一塊寒冰。而旁邊那一位則顯得輕佻很多,模樣偏向陰柔,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男子放下狼牙棒,看向為首的男子道:“正是,在下名三十六,幾位客觀可要進來坐坐”,說著讓開一條道,身後的茶坊顯露在幾人麵前。
東方抱著竹蘭青,上前錯過男子,走向那茶坊,將竹蘭青放在靠在柱子前的凳子上,見她迷迷糊糊要醒過來。繼而為她輸入許些靈氣,見她清醒過來。才回過頭看向倉倉道:“倉倉到水邊采些清淩草”
倉倉應聲目含警告的看著那男子一眼才轉身向那湖邊而去。
三十六見無人理自個,又見倉倉去采草,心裏發出一聲冷笑,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
“三十六是嗎?在下夢一,不知能否為我們打些涼茶”,花間一夢看向三十六笑道。
三十六聞言看向花間一夢,繼而笑道:“自然,幾位客觀,稍等片刻”,說著就像茶館內走去,那裏到有一個露天的水井,隻見他從裏麵取出一桶涼茶,然後倒滿一個茶壺。裏麵飄蕩著幾片綠色的茶葉。
將木桶重新放回去,提著茶壺,又從櫃台上去了四個碗,行到桌前,將茶倒好,看向坐在桌邊的花間一夢道:“這綠茶乃是這綠洲特有之物,能夠清涼解暑。”
花間一夢舉著碗,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男子,一飲而盡後,通體舒暢。三十六見他喝下,立刻笑道:“客觀可要再來一碗”
花間一夢將碗放下,見他過來倒茶,立刻伸出手壓住他的手,那雙手纖細白皙,倒真是一點不像一個店小二的手。三十六目光一寒,看著花間一夢道:“客觀這是什麼意思?”
花間一夢驟然起身,將三十六拉到麵前,見他滿臉胡茬的臉變得通紅,不由勾唇一笑,伸出手想要去將那絡腮胡子拔掉。三十六怎能看不出他的意圖,當下將水壺扔到他身上,掙脫自己的手,抽出腰間的狼牙棒,向花間一夢攻去。
花間一夢拿著劍,卻不出鞘,單手擋住三十六的攻擊。三十六極為窘迫的模樣,腳步淩亂,使出渾身的力量向花間一夢攻去,不想卻被花間一夢輕而易舉化解,當下顧不得許多,扔掉狼牙棒,雙手凝出兩個彎月刃,向花間一夢刺去。
花間一夢抽出劍,一柄碧波劍,光芒流轉,一刺上前,與三十六過了幾招就發現他道法淩亂氣息不穩,顯然還是一個稚嫩的小妖,當下不做糾纏,單手挑了他手中的冰刃,反手將劍壓到脖頸之上。
三十六不曾想他竟然如此厲害,明明中了迷。藥。花間一夢看向那雙眼睛,上前,單手撕掉那難看的絡腮胡子,露出一個白皙幹淨的小臉,這雙小臉再配上那雙赤紅色大大眼睛,著實可愛的緊。
三十六見麵上的胡子已經被摘了,當下顧不得許多,還要去奪回胡子,卻聽那花間一夢道:“好好的姑娘,帶個胡子,著實難看,不如這樣,豈不是幹淨”
“放肆”,一聲怒喝,緊接著從三十六身後伸出一柄紅色的彎月刃。這彎月刃氣勢洶洶可比三十六厲害多了。花間一夢抽揮劍,擋住那彎月刃,見那彎月刃繞了一圈又回到來人手中。那人一襲黃色的衣裳,眉目清秀,卻顯得病態的蒼白。她握著彎月刃,一雙赤紅的眸子卻顯得極為凶狠。
東方起身看向那人,而後坐在凳子上。
花間一夢無奈聳聳肩,立刻抽劍上前。三十六和那女子相視一眼,再次攻過來。兩人配合默契,倒是比剛才的威力打了許多,但是又怎能比得上在雲來宗修煉幾十年的花間一夢。不過十幾個回合,花間一夢將三十六的冰刃打掉,單手捏個決將她定在一旁,而另一個女子見三十六受製,不顧一切衝過來,被花間一夢以同樣的手法控製住,將那彎月刃丟在地上,花間一夢抽揮劍,挑起那那茶壺,取了一個碗,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看著不可思議的三十六,他驟然笑出。
三十六怒道:“放了我們”
花間一夢此時倒是不急坐在桌子上,喝了一碗茶,看向三十六道:“這茶壺裏的迷。藥可是你們下的,要害人的是你們,我怎能放了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