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縣位於慕國東南方向,背靠著鳳山,氣候宜人,適宜居住。鳳縣也有一脈容家血脈,與玉琉城容家雖屬同族,但幾代人都居於鳳山村,人才凋零,名聲不顯,漸漸淡出了眾人視線。
論起來,容琪所在這一脈其實應屬於鳳山村容家一脈。隻是當年容琪曾祖父天賦運道頗佳,父母雖然早早亡,但天賦資質不差,當年鳳山村一脈還未衰敗到如斯境地,對其也比較重視,與族中幾名優秀子弟被家族送到玉琉城學習修煉。
容琪曾祖父天賦不差,又因為到底小時候沒父母護著,心智堅定,能夠下得了苦去忍耐枯燥的修煉,倒也闖出一番名頭,入了玉琉城容家一長老的眼,容家長老原有一子但在試煉途中隕落,容琪曾祖父又於其子有幾分相似,細究之下兩人也屬同族,長老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兩人頗有父子之緣,因此就起了過繼容琪曾祖父的心思。要過繼容琪曾祖父的容家長老在容家地位不低,不管是鳳山村一脈還是容琪曾祖父自己都沒有不答應的,就這樣便過繼到了玉琉城容家一脈。容琪曾祖父死後,容琪一脈便受到排擠,也有這方麵的緣故。
容琪曾祖父畢竟是鳳山村容家一脈養大的,發達之後也不想人說忘恩負義,寒了人心,與鳳山村一脈也經常往來,提供了不少便利,但到了容琪祖父這一輩人情往來越發少了。容家在鳳山村也是有莊子的,容琪父親容錚當年外出曆練的時候便在鳳山村住過一段時日,也是那個時候認識大夫人連雲的。
鳳山村就在鳳縣周邊,馬車趕了沒多久便到了。“七少爺,我們到了。”忠叔停好馬車,便轉身掀開簾子將容琪抱了下來。鳳山村的宅子裏也是留有人守著的,但看宅子的像是不知道門口的動靜,遲遲不見有人出來迎接,忠叔眉頭也皺了起來,臉上也看不出什麼,但容琪聽著敲門的力道大了許多。
敲了十多下,門裏才傳來一陣腳步聲,夾雜著罵罵咧咧地抱怨聲:“誰呀這是?敲敲敲,急什麼急,趕著去投胎呀。”大門緩緩的打開一條縫,開門的人站在門裏麵探出半個身子,衣帶也沒係好,衣衫不整的,眯著小眼睛像是在打量著容琪幾人,瞅了眼忠叔的樣貌,像是想起來什麼,臉上閃過震驚之色,忙大開了門,帶著諂媚的笑容彎著腰說道:“這不是忠爺,那陣風把您吹來了,真是不勝榮幸啊……這”說的顛三倒四的,忠叔眼裏閃過一抹厲色,“什麼爺不爺的,還不快來見過七少爺。”忠叔躬身讓容琪先行,容琪其實也不在意小廝的行為,應該也是呆在這的老人了,忠叔也就是隨大老爺來過一會,但畢竟也要在這裏呆上幾年,還是分得清誰是主子的比較好。
院子定然是比不上容府,看樣子隻有三進的宅子,但是在這也是大的了,景致也比不上容府處處精致,但園子裏引得是山上的活水,別有一番趣味。容琪貌似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致,忠叔見容琪渾然不覺的樣子也放下心來,月嬤嬤倒是想責問幾句,但被容琪纏著問這問那的也沒有了機會。一看就知道忠叔還是有點分量的,這裏的莊子多年都沒有好好打理了,莊子上的奴仆早已自成一體,容琪一來上麵多了個正經主子,也不是誰都樂意的,奴大欺主也是有的,還是讓忠叔探探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