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揚摸摸他的臉,心中湧起莫大滿足感。雖然蠢弟弟身高長得跟自己差不多了,幾乎可以說一句人高馬大,但他在自己麵前展現脆弱的時候,自己心裏還是會忍不住用“小家夥”之類的詞彙來進行指代。
比如現在,“小家夥又在撒嬌”的想法充斥腦海,讓陳靖揚整顆心都軟了。
今天白天殷少岩的狀態顯然不太對,陳靖揚知道他素來思路清奇而且酷愛死撐,並不指望他能夠直率地吐露心事,於是在今日飯局的時候幾乎是有些放任他喝醉。至少在酒精作用下,這個人會變得坦誠許多,不管是……嗯,欲|望還是愛意,稍微哄騙一下,就能夠直白地聽到。
實乃居家旅行,刑訊逼供之佳品,當然,前提有要自己陪著。
“怎麼了寶貝,不開心?”陳靖揚柔聲問。
懷裏那顆頭微微搖了搖。
“這是開心還是不開心的意思,我不懂呀。”
“哼……”
這還傲嬌上了。
陳靖揚在床沿邊上坐下來,抬起殷少岩的下巴,直接在他唇上吻了一口。
殷少岩目光迷茫,臉頰酡紅,頭發毛糙糙,無辜得像條小奶狗。
“來,告訴我,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陳靖揚的語氣很是循循善誘,殷少岩聽了,盈滿水光的眸子很顯見地動蕩了一下,然後一扭頭,撲在床上,把臉埋進了枕頭裏,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陳靖揚:……
看來問題還不小,用美-色勾-引都沒什麼用。
陳靖揚伸手在他肉呼呼的尊腚上捏了一把,“不要逃避現實!坦白從寬。”
“嗚……”殷少岩扭了扭,回過頭一臉委屈地說,“對、對不起。”
“做什麼要道歉?”
“今天拍戲沒發揮好,你明明那麼期待的……給你丟人了……”殷少岩每一根頭發絲都在詮釋著沮喪的信息。
“這才ng了幾次,就說丟人了,你要別人怎麼活?”陳靖揚幹脆躺下來,將人摟進懷裏,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他的發絲。
如果環境足夠安全、舒適、溫度適宜,一些不太能出口的話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啟口了。這個熟悉的懷抱偏偏便是安全、舒適、溫暖的地方,胳臂環上對方柔韌的腰,臉埋進泛著淡淡冷香的頸窩,渾身便湧上難以言喻的鬆懈與困倦。殷少岩閉上眼睛,小聲嘀咕,“這不一樣。明明能做好的事情卻沒有做好,那就是丟人。”
“想太多。”
“才沒有,你也是覺得我今天絕對搞不好了才會讓秦導收工的吧,哼哼哼……”殷少岩不滿地嘟囔。
“我隻是覺得你今天狀態不對,但狀態這種東西,有頂點就有穀底,既然狀態不好時間又允許,當然可以等你自己調整回來。”
“聽不懂聽不懂……就是丟人了,就是不開心……”殷少岩叼住陳靖揚脖子上一點皮肉磨牙。
陳靖揚悶哼一聲,按住他那顆不安分的毛腦袋,“別鬧……好吧,那告訴我,為什麼會ng,是因為要和我演對手戲太緊張了嗎?”
脖頸間齧咬的動作停止,懷裏的人又開始從內而外散發出沮喪的氣息。陳靖揚幾乎是有些好笑地吻了吻他的頭頂,溫言道,“寶貝乖一點,告訴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偷偷地進村,打槍的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