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班,總會有幾個小魔怪比較特殊,在實習期間我遇見了小魔怪小德。
小魔怪小德是個家庭情況特殊的孩子,父親因為犯了事入獄,母親又經常在外麵燈紅酒綠完全不管他,而他就像顆皮球一樣在外婆與奶奶家輪流吃住。
可能是耳濡目染了太多他這個年齡所不該接觸的東西,也失去了太多他這年齡所應該有的關愛,所以他開始偷偷的看黃色廢料,開始搗蛋,開始變壞。
但是,我知道,他是渴望能有一個人能關心他的,哪怕隻是一個擁抱也好。
遇見小德時,我還隻是實習教師,在我看來班級的五十個小魔怪們都是一樣的。
當他上課發呆時,我會小聲提醒他,當他不會時我耐心教導他,當班級的小夥伴都說她是變態時我並沒有用異樣的眼神看他。
也許就是我這樣的平等對待,亦或者是我後來對他的關心讓他得到了短暫的溫暖,他開始依賴我。
一個月的時間很多,在我還來不及糾正小德的壞習慣,實習就結束了,我就要離開了。
可是,後來,我再想起這個孩子時,我開始不確定自己當時的關心,給他那短暫的溫暖對嗎?
我們時常說,既然無法擁有,那我寧可不要。
是的,我無法代替他的母親或他的父親留在他的身邊照顧他,我甚至不是他的正式老師,可以每天在學校裏督促他。
那麼,在實習的一個月裏,我給他關心,給他製造了一場短暫的夢,對嗎?
實習結束後,小魔怪小德有給我打過幾次電話,可是忙碌的我並沒有太多耐心回應他。
讓我不想回應他的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老是在電話裏說一些黃色廢料,我並不想聽到這些沒營養的話,所以我總是找各種借口掛他的電話。
也許是我的態度傷了他,之後我再也沒有接到他的電話。
我時常都會想起小德,每次都會問自己: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
之後的代課裏,班上的偷盜二人組又讓我再次深感無力。
偷盜二人組中的小魔怪小鑫是個長相清秀的女孩,不過卻生長在一個父母都是啞巴的特殊家庭裏。
而,偷盜二人組的另一個小魔怪小凱父母離異,父母都不在身邊與爺爺一起生活,有一個姐姐,姐姐在三年級,住老師家。
剛接手二年一班的時候,我記得第一個主動和我打招呼的就是小鑫,紮著兩個馬尾辨,大大的眼睛,那時候我是十分喜歡這個孩子的。
剛開學的幾天,小魔怪小鑫也十分積極,發言舉手總能看到她高舉著小手,期待的看著我。
可是,後來我發現我看到的都太表麵了,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想這是最適合形容小鑫的。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小魔怪的耐性視乎也隨著時間消磨光了,小魔怪小鑫更是變回了本性。
上課時開始與隔壁桌的小凱說話,要不就在抽屜裏玩東西,作業也開始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