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橋點點頭,道:“也好。”從懷中摸出一塊通體雪白的玉佩,交與玄心手中,道:“待這孩子長大成人,就叫他拿著這玉佩到燕京找我。”
玄心接過慕容橋的玉佩,沉思半響,道:“這孩子即是天道之體,日後成難以估量,豈能埋汰青山玉水中。也罷,十八年後,我自會讓這孩子來找你。”
慕容橋點點頭,道:“小心天下組織,更加要小心天眼人。此人實力之強,世間少有,若有危險,先保住命,再稍個信息,多遠我也會立馬趕到。”
玄心道:“阿彌陀佛。多謝慕容兄。”抱著嬰兒,衣袖一揮,人緩緩的消失於黑夜裏。
慕容橋怔怔看著滿天黑幕,心頭悲苦,長長歎了一口氣,抱起周致遠和古虹屍體,撕開空間,人也慢慢的消失在了黑色裏。
在雲貴省的一個偏遠小山村裏,這裏依山徬水,山是青幽幽的綠,水是藍幽幽的清,青山玉水,體現出天人合一的境界。這裏的村民主要是靠天吃飯,風調雨順了,收成就好,一年四季都可以吃的飽飯。天氣不好,收成自然銳減,一年總有那麼幾個月靠野菜過日子。這裏是一個環形的閉塞的小山村,與外界溝通極少,所以這裏民風淳樸。也正因為這樣,這裏的人們生了個急病往往很難得到及時的治療,村裏也缺少那種醫術高明的赤腳醫生。鄉裏的政府也想把這些村民遷往外地定居,但是這裏的村民祖祖輩輩都是聚集在這裏,自然不願意到外麵的花花世界裏,政府也無奈,隻能聽之任之。
十五年前,這裏忽然來了一個老和尚,懷抱抱著一個一歲大的嬰兒,看見這裏青山玉水,風景秀麗,心中甚是喜悅,而且這裏與外界溝通極少,正是藏身修養的好地方,於是便在這裏定居了下來。閑的時候就采些草藥,為村民治療些常見的急病,倒也是藥到病除,深受當地村民的尊敬。
此時,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躺著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悠閑的看著天上朵朵白雲,心中甚感無趣,有心想找點樂趣,卻無從找起。
“周天,你和尚師父叫你回家吃飯了。”從山腳跑上來一個十三歲的男孩,渾身都沾滿了泥巴,黝黑的皮膚襯托出強壯的體魄,一口潔白的牙齒展露一笑,嗬嗬說道,“周天,你還不快回去,晚了你和尚師父又要打你了。”
周天淡淡說道:“剃頭,你別老拿這話來嚇我,我可不是嚇大的。是不是你們在樹林裏設下什麼陷阱等著我?”
剃頭急忙搖手,道:“沒沒有,我們哪敢呢,是真的和尚師父叫我找你回去吃飯的。”
周天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好,我相信你。”慢慢的往山下走。
剃頭跟著他身後,四眼亂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突然看見一棵大樹的樹梢鑽出一個人來,衝他眨眼,便又隱身在樹梢中。
剃頭心神領會,轉過一片小樹林,忽然“哎喲”叫道:“周天,不行了,早上好像吃錯東西了,現在要拉了,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我找個地方方便下。”說著,不等周天反應過來,急忙穿進左邊的灌木中,“索索”作響,一會就不見了人影。
周天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搖搖頭,歎道:“每次都來這招,也不會想點新花樣,跟你們玩索然無趣哦。”也不理會林中有沒有陷阱,慢悠悠的轉進了林子裏去。
周天走過的地方,從不同的灌木中探出三個腦袋來,其中一個赫然是剃頭,另外兩個年紀稍比剃頭大點,一臉的老成相,緊張的看著緩緩走動的周天背影,口中數著“一、二、三---
---”數到五十的時候,卻見周天突然轉過身來,看著他們的藏身地,淡淡笑道:“陷阱是不是在這裏?”
三人吃了一驚,慌亂的起身就朝四處逃跑,慌亂之中三人看到一條淡淡的身影一閃而過,身子俱都一麻,被人給丟進了早已挖好的陷坑裏。
剃頭哀嚎叫道:“周天,你怎麼每次都把我們扔進陷坑裏,你你不能耍無賴。”
周天饒有興趣蹲著陷坑邊,看著狼狽的三人,淡淡笑道:“是誰在耍無賴呢?我說你們三人能不能想出個有新鮮點的主意來,每次都來這一招,地方還都不變,你以為別人和你們一樣,是個傻子啊。”
剃頭不服氣叫道:“是你告訴我們的,同一個地方同一種方法,會讓對手麻痹大意,我們隻是按照你教的方法在行事啊。”
周天搖搖頭,看著剃頭,神色仿佛是孺子不可教也,淡淡說道:“的確,對手的麻痹大意,會令同種方法奏效,但是關鍵要看對手是誰,什麼環境下才可以使用同種方法,讓對手犯同樣的錯誤。你們這麼亂用,隻能表示你們太笨了,一點悟性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