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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剛才的刀法可有什麼講究？”杜非轉移了話題，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老頭手中的彎刀。毫不掩飾自己的興趣。
“這是我摸索了一輩子的殺豬經驗。姑且。。。。。。姑且就叫做殺豬八法吧。”老頭嘿嘿一笑。
“殺豬八法？”杜非頓時愕然，如此大威力卻有這樣一個難登大雅的名字，這多少讓他有點好笑，“老爺子手中的刀用來宰豬可惜了。”
“熟能生巧，如果你像老頭子一樣做了幾十年的屠夫，恐怕比我做的更好。”老頭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酒，隨手抓起了一隻後肘子大口的啃起來，豪爽的讓人受不了。
“如果老爺子不嫌棄，小子倒是對做一個像您這樣專業的屠夫很感興趣。”杜非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現在的情況，如果他能學點自保的東西，那簡直就是雪中送炭。當然，這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但至少他可以提高自己的自保的實力。
老頭子仰頭猛灌了一口酒，看了他一眼：“談何容易，我這是武道修行。從五歲開始看人屠豬，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能親手宰殺一頭三百斤重的肉豬，而且絕對是一刀斃命。你認為你現在能做到這點嗎？”
杜非汗毛直豎，這老頭十歲就能單獨做出這樣的事情，那是怪物加天賦。自己現在正當年恐怕也無法達到他十歲時的境界。這也不丟人，試問現在的社會有幾人能做到這點。
“你心中一定很不服氣。”老頭子笑了笑，“有些事情你永遠不懂，人與人頭頂著同一片天空，腳踩著同樣的土地，但因為各自所走的路不同，所以和生活在兩個世界無異。這就是區別！”
“那不一定。。。。。。”杜非更加不服氣了。
“你知道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有多少奇門異派嗎？”老頭一臉的揶揄，“禪、道、武、魔、邪。。。。。。諸子百家，你都知道多少？小子，既然你想跟我老人家請教，最好是謙虛一點，即便是假裝也可以。”
“那些早在千年前就沒落的門派，我怎麼能一一說出來？”杜非苦笑。
“沒落？”老頭子吹胡子瞪眼，“無知小兒，信口雌黃。他們隻是找了一個世外桃源，去過另外一種生活罷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隻是一個普通人。”
杜非一陣沉默，腦海中卻想起了幾千年前百家齊鳴的盛況，突然有種極不真實的感覺。片刻之後小心翼翼的追問道：“那您看我還有機會踏足這其中嗎？”
“你？恐怕不行。“老頭惋惜的看了他一眼，“須知任何事情要精通，除了需要天賦之外，更需要由兒時開始磨練。你明顯已經過了這個年齡。”
“是不是因為小時的心境富有童趣，而且有著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杜非思索了半晌。
老頭子驚訝的看了杜非一眼，點頭道：“不錯，童趣可以避免人錯入魔障被心魔所累。而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更加不可或缺。它可以讓人突破成人的那種慣性思維，便於突破自身，跨向另外一個大境。你倒是有點小聰明，可惜，可惜啊。。。。。。”
這是老頭見到他之後第二次說“可惜”了。杜非也不放在心上，經過了幾天的亡命，他已經學會了在任何時候都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