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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見。”老頭子眉頭一皺，“都說道宗以修身練氣求長生。禪宗以轉世靈智不滅求永生。其它百家則各有自己的一套長生法則。隻不過因為這條路太過深奧，人類受縛智慧有限所累，始終無法得窺大境。。。。。。。”
杜非啞然失笑，這老頭越說越玄了，居然說到長生之道。這離他的生活實在太遙遠了。甚至老頭剛才所說的那些百家門派，除了禪道他知道是和尚道士外，其他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老頭冷哼了一聲，不理會杜非的表情自顧續道：“武道和禪道兩派一樣，也有他獨具一格的長生之法。這並不是誇大其詞，連禪道和其餘各派也有武道聖手，這就是因為他們深知武道鑽研的精妙，且和他們的禪功道法各有千秋。這難道不說明了其中的博大精深嗎？事實上其他各派也都有自己的武道，隻不過他們是以他們的方式來表達出來的，不像真正的武道那麼純粹。”
老頭子沒有詳說他們武道的博大精深到底在哪裏？或許他自己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不過杜非卻是下意識之間的開始部分讚同他的觀點。無論是哪家哪派，無論是你有什麼厲害的秘術，當他們處在同一條起跑線的時候，最終勝負之分依然還是要以拳頭來決定。少林寺是研究佛法的地方，同樣也有武僧的存在，甚至還有天下武功出少林的說法。武當是養生修道的地方，同樣出名的還有他們的功夫。還有很多佛道名勝，不勝枚舉。
“當然，我這樣並不是否定其他宗派比不上武道。”老頭子意猶未盡，“不過尺有所長，寸有所短。禪宗自詡禪功是無上之法，謂之‘一法破萬法’。道宗常言道可道，無上道。號稱‘一道通萬道’！實在可笑之極，也狂妄之極。”
杜非大感讚同，這樣的話確實是有點狂妄了。簡直就是視其它門派為無物。
“須知武道是根本，隻要你有天賦，肯心無旁騖的苦心鑽研，一旦突破極限自然就可以達到這種境界！”老頭子自顧續道。
杜非思索片刻：“老爺子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如果我專心修煉某種法門，同樣可以‘一法破萬法，一道通萬道’？”
老頭驚訝的看著杜非，若有所思片刻：“我醉心武道，居然疏忽了這個問題？按你這麼說，的確是可以這麼理解。想不到你小子居然還有點悟性？”
頓了頓老頭又道：“不過我剛才說過武道是根本，我的恩師曾經告訴我，武道修行的優勢或許在初級階段比不上禪道，甚至是其他派係。可當你跨入到了某個境界之後，任你禪功道法，妖術魔功。我自橫刀躍馬，斬盡一切。。。。。。。”
“您的恩師一定是當世奇人，修為境界也高深莫測。。。。。。。”杜非心生向往。
“那是我們隻能仰望卻無法觸及的境界。。。。。。。。”老頭也是感觸極深，“可惜恩師一生奢望以純粹的武道探索長生之境，最後卻無果而終，為此他總結出武道和天道一樣，永遠沒有盡頭。”
“可惜人的智慧卻有盡頭。”杜非不自覺的陷入到了老頭有趣的話題中，難以自拔。
“你小子當真是很有天賦。倒是頗符合禪宗那些禿驢口中的禪機。是塊做和尚的胚子。”老頭又一次驚訝的看著杜非。
“老爺子快別這麼說，我還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怎麼舍得去做和尚？”杜非也是恢複了常性。
“妙，妙不可言。女人的滋味你若是嚐試了就更加不願意去做和尚了。”老頭哈哈一笑，顯得甚是高興。
杜非也是暗笑，看來無論是多大年紀，隻要是男人，但凡涉及到了女人這個話題，總會讓現場的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當年，我的恩師也是因為無法舍棄男女之間的那點妙事，而拒絕以武入道，最終無法憑單純的武道探索堪透長生之道。。。。。。”老頭興趣盎然。
“老爺子您所說的以武入道是否指的是當武道修行達到了一種瓶頸的時候最終借助道法的達到目的？”杜非再次被吸引了進來。
“好小子，如果不是確定你是一個普通人，我真會懷疑你就是我道中人。”老頭子大是讚賞，“天地之間無論是哪個宗派，某種秘術，當它探索追尋到了某個無法逾越的境界之後，就注定了會受製於人力智慧有限的束縛，最終止步不前。這個時候，他們就會想各種辦法另辟蹊徑。比如說武道中人，可以借助道派的秘術來以武入道，或者借助佛門的禪法，希望靈智不滅轉世繼續追尋未盡的探索。依此類推，道宗的道胎種魔、禪宗的魔種禪心、魔門的魔胎道種。。。。。。。我知道的隻有這四種。”
“為什麼這三大派無一例外的都要借助魔門的秘法呢？”杜非大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