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魔門的修煉之法異於常人，離經叛道。”老頭一臉的正色，不過依然還是對杜非敏感的發現了這個問題大加讚賞。“從某種方麵來說，這剛好證明了我武道的正統，因為所有宗派之中唯獨我武道不會借助魔門的心法。”
你是修煉武道的自然會這麼說了。杜非腹誹了一句，又道：“小子不這麼認為。不管是魔門入禪道，還是禪道入魔，歸根結底還是借助了一個正邪不兩立的原理。都是希望借助勢如水火的一方來刺激自己的修為更上一層樓。從某一方麵來解釋，有點類似於破釜沉舟，這是否就是所謂的‘破而立’呢？”
老頭呆了呆，仔細的看了杜非一眼，好像要重新認識他一樣。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杜非沒有理會他的表情，“武道之所以不借助魔門的心法晉級，很可能是因為他不如禪功道法那樣有天然優勢，可以有機會壓製魔門的心法。所以才會有以武入道或者的入禪說法。畢竟這對於他們沒有什麼損失，可一旦是以武入魔之後，恐怕再沒有機會恢複真我本性了。”
老頭徹底的頓住，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許久之後才苦笑道：“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也很有道理。這些年來我縱觀曆代，很多借鑒別派心法跨入大境的人無一列外的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這兩派的心法必定會是勢如水火。想不到你一個普通人居然能有這麼高明的見解？”
杜非幹咳了一聲：“我也是瞎猜的，其實我認為您剛才說的幾種辦法都是想走捷徑，雖然可以增強實力，卻未必真有效果，到最後反而丟棄了自己原來的東西，得不償失，不過就是雞肋之術罷了。。。。。。。。”
“難怪東明要將你推薦給我。”老頭長長一歎，一臉惋惜的看著杜非。
杜非愣了愣，門口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師傅，您老人家這次不會再失望了吧？東明沒有福氣，不知道杜非兄弟能否有這個福分？”
孫東明笑著走了進來，拍了拍杜非的肩膀續道：“小兄弟莫怪，我師傅一生隻有我一個徒弟，可惜我隻學會一點殺豬的技巧，前天晚上見你勇猛過人，我想應該符合師傅的口味，所以回來的途中通知了師傅。也算是完成了他老人家最後的心願吧。”
杜非醒悟過來，難怪這老頭見到自己連說“可惜”。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當下笑道：“怎麼會怪罪呢？我感激還來不及。可是為什麼會推薦小弟呢？”
老頭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笑道：“看來你這幾天是驚弓之鳥，已經不習慣突然有人對你示好了。其實很簡單，老頭子一生雖然從未殺人，但是我所修煉的刀法卻是以殺人為本，聽說你前天晚上以一把砍柴刀一口氣連砍四人。這說明你心中那突然升起的殺氣，很適合修煉我的刀法。”
杜非大覺荒謬，這老頭一手漂亮的刀法，幾十年的如一日的隻是殺豬，實在可惜。最讓他不可思議的是，人家隻是因為自己痛快殺了幾人就選中了自己，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了。
“師傅您怎麼說？”孫東明扭頭看向了老頭。眼神之中居然隱隱有絲期待。
“天賦有餘，可惜體質不行。。。。。。。”老頭子是拒絕了。
杜非也是灑脫，既然人家寧缺毋濫，他也不能強求。
倒是孫東明一臉的失望，點了點頭看著道：“既然這樣，那我再慢慢為您物色。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我帶杜非兄弟出去走走。”
杜非也是急忙站起身來，不管如何，今天也算是受益匪淺。
剛剛準備告辭時，老頭突然臉色一正，一把拉住了杜非，先是淡淡的瞟了孫東明一眼，隨後雙目圓睜，看著院子外麵朗聲道：“何方高人，旁聽了這麼久，想必也累了。何不進來喝上一杯？”
杜非心中猛然咯噔一下，他知道找他的人追上來了。來的好快，自己前腳剛到他們後腳就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如影隨形的跟著自己？還好，這個老屠夫似乎準備照著自己了。
“好重的殺氣！想不到大千世界居然有如此高人？”
隨著一聲冷哼，幾道黑影飄身落在了小院的牆頭之上，衣衫迎風飄灑，好不飄逸？領頭的正是王明。
殺氣能不重嗎？開玩笑，這老頭可是殺了幾十年的豬了。恐怕他現在走到前麵屠宰場，身上那股固有的殺氣就會引得群豬的驚慌，隻是不知道他的“殺豬八法”能不能嚇退這幫追自己的孫子呢？
杜非腦海閃電思索，同時開始想辦法如何脫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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