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所謂得見血之事,是明麵上的見血之事,暗中的那些暗殺,鏟除對方一些有資質的弟子都是各大勢力心照不宣的手段,也是給門下弟子設下的考驗。隻要對方勢力派出的人實力何時,各大勢力都不會去管的,他們畢竟不是養‘豬’的,不是嗎?
朱雀族長先前同他說過,一會兒蒼玉他們正在過來了,墨九也不亂走,就坐在一根掛在樹梢上的藤條上。樹梢很細,藤條掛在上麵都微微向下壓了一段,墨九坐在上麵,樹梢更是仿佛下一秒就會斷裂。
然而事實上,樹梢一直到蒼玉他們來了,還沒有斷裂,一直保持著向下彎曲的姿勢,讓墨九看上去坐得很安穩。
重瞳他們看到墨九時,就發現他以一種很危險的姿勢坐著,蒼玉一怔,青堯想起在青丘的時候,墨九似乎很喜歡懸空而坐,比如山崖崖壁上的那塊石頭……納蘭子矜、南宮婠婠、鳩與張子衡則完全沒想那麼多,隻是覺得墨九的動作太懸了,但對於修士而言,這並不算什麼。
墨九發現了蒼玉他們的到來,隻是他現在並不是很想說話,也不想動彈,隻是轉過頭,用目光代替說話進行問好。
蒼玉回以一個微笑,陽光傾瀉下來,照在那張溫潤的臉上,有些看不清了。青堯正要說話,就見一旁的重瞳朝墨九飛了過去,來不及阻止,就看到樹梢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重量,哢擦斷裂,坐在上麵的墨九和飛撲過去的重瞳兩個人直線往地麵墜落,他們耳邊還回繞著重瞳未完的話——
“墨九,小爺和其他人提心吊膽了四個多月,就擔心你被天都那幫子人給生吞了,結果你倒好,從天都脫身來了鳳棲也不說一聲,不說也就算了,反正你人也到了,可你看到我們居然一點也不激動動動……”動字無限在空中循環,聽得人腦子都有些暈,趕緊甩了甩,回想起剛才那一幕:
重瞳突然撲過去——墨九毫無防備之下忘記加固樹梢——樹梢斷裂,兩人掉下去——墨九反應過來準備將身體穩住,但是重瞳不偏不倚摔在了墨九身上——仙元運轉路線中斷,並且一時間無法馬上調動——兩人一起掉下去。
眾人望著被雲霧遮掩,已經看不到兩人身影的下方,心中為墨九默哀了一瞬,並提高了心中的警惕——以後看到重瞳,定要小心再小心。
“他們……不會有事吧……?”南宮婠婠一臉猶疑與不忍,她剛才想要用長綾接住兩人的,奈何這一係列事情發生的太快,她的眼睛是看到了,可腦子卻完全沒有跟上,更不用說身體了,等她反應過來時,墨九和重瞳已經掉下去了。
南宮婠婠想到墨九在樹梢斷裂時就馬上反應過來了,不禁對墨九的反應速度與應變能力感到一絲震驚和歎服,但下一秒,震驚與歎服就變成了同情與轉開視線不忍去看的衝動——再快的反應速度與應變能力,再強的實力與修為,也抵不過豬隊友——重瞳的致命一擊……這難道就是天命嗎?
“也許不會?”青堯想到在墨九掉落時從他眼中捕捉到的那一縷冷光,知道墨九是肯定沒有事的,比較讓人擔心的,是引起剛才他們所看到的這一切的重瞳,不過對青堯來說,重瞳完全不在他擔心範圍之內,甚至重瞳越淒慘他便越開心,誰叫重瞳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呢?青堯在心中露出了一個寒氣四溢的笑容。
要是換成墨九是始作俑者,青堯就會換成另一個想法,但最終都是一樣的,墨九沒事就好,至於重瞳?嗯?你在說誰?
納蘭子矜見青堯一臉隨意的表情,拿起扇子,遮住下半張臉,心中忽然有一種預感,至於到底是什麼預感……
不提在上麵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一群人,正在急速往下掉的墨九冷冷看著他上麵距離他半臂距離的重瞳,劇烈的風流與墜落感讓兩人都無法說話,但重瞳就是從那雙漂亮的淺金色眼睛中看出了墨九接下來的意圖,不禁‘唔唔’警告墨九不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