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煥朗閉起眼睛開始假寐。秦秘書憤怒地翻白眼。
還好意思說自己,你就沒照照你跟楊同學打電話時候那張臉嗎?笑得如沐春風,一臉甜蜜!我呸!
窺破上司機密的秘書扭頭也開始睡覺,內心冷笑。
楊同學看起來還沒開竅,坐等自己上司吃癟鬱悶!
也許是心裏有所觸動,楊暘一邊翻閱資料,情緒開始緊繃,一些紀錄片的配音更是極好的調動了他的情緒。
打開文檔,他開始敲起字來。
文字如流水一般,在文檔上鋪展開來。
這一刻,楊暘感覺自己不再是自己,自己變成了那個時代的那個人。
出生之時,正是國家革新成功的時候,每個人心裏都有一份雄心和滿腔熱血。
隻是這樣的安寧太過短暫,和平猶如絢爛的煙花轉瞬即逝,內戰、外來侵略者的鐵蹄,踏碎了盛世煙華夢。
可是烙印在骨血裏的自強和不屈,從來不會讓人的脊梁骨輕易折彎。
即使短暫地遭受苦難,心中的雄鷹在靜靜蟄伏,隻待時機成熟,展翅高飛。
楊暘抱著筆記本到學校的時候,張輝和許巍驚呆了下巴。
“我去,哥們你這是怎麼了?”
許巍繞著楊暘轉啊轉。
“你精神不太好。你臉上誰打的?”
許巍語氣嚴厲起來。
楊暘是宿舍裏最小的一個,長得又乖巧,性格也好,自己一看就喜歡,直接當弟弟疼,對方臉上巴掌印還沒消,看起來很是淒慘。
眼睛下麵還有黑眼圈,這是造了什麼孽哦!
“沒事吧?”張輝感情比較內斂,盯著楊暘打量。
楊暘搖頭:“沒事。”
把筆記本放在自己桌上,張輝順手就開始幫他接線。
“你臉色很不好啊,跟我們說下?”
楊暘簡單地說了下自己臉上巴掌印的來由,聽得兩人眼睛都圓了。
“我去,哥們你脾氣真好,我是你的話沒準當場就打回去了。”許巍是個暴脾氣,聞言咬牙切齒:“我要是遇到這麼個潑婦,非要打得她哭著喊我爹不可。”
楊暘笑嘻嘻:“你也就說說吧,我們可愛的胖紳士嘴巴厲害。我也沒什麼事,被打到是意外。我練過的,當時就想著別把徐小姐肚子碰到了。姿勢可能不太好,對方生氣也算是有原因吧。”
張輝幫楊暘調好電腦,搖頭:“善良的孩子。不過真這麼疼?幾天都沒睡好?”
楊暘打了個哈欠:“沒,我最近在寫一個東西,情緒比較激烈,忍不住熬夜趕了幾天。”
“寫了啥?能看不?”許巍從櫃子裏掏出兩包辣味的魚幹:“能吃吧?牙不疼吧?”
楊暘接過一包,直接拆開開吃:“我還有點沒寫完,到時候你們不看也得看,幫我看下是不是有常識性錯誤,有沒有問題。”
張輝從許巍手裏拈起一條小魚幹:“你是在寫什麼?”
“劇本吧。”楊暘辣得甚是爽快,搖晃著腦袋,許巍“哇”一聲。
“大作家啊!”
“哪啊,我是朋友給的東西,然後整理修改下。”
拿杯子倒了杯水,灌下,楊暘吐舌頭:“對了,林瑜呢?”
許巍“啊”了一聲,“昨天我來的時候看到他了,對了,他買了餅幹。”
許巍把自己櫃子打開,兩層的小櫃,被他塞了一半的零食。
拿出一大包威化,許巍咋舌:“他說是打工賺到了不少小費,買給我們吃。”
“胖子,不是你欺負別人吧?”張輝拿起威化:“歐家的,不便宜啊,味道挺好。”
“我幹嘛欺負他啊?我倒覺得,可能隔壁宿舍的才欺負他呢。”許巍用身體撞了下張輝,一把搶過威化開始拆。
“上次我上樓,看到隔壁的把他堵在角落,哥哥我直接走過去,用眼神藐視了他們!”
“我看你是用體重壓製吧。”
“去。”
楊暘拿起威化,拈在手裏:“怎麼回事知道麼?”
“不太清楚,不過林瑜那小子,也太拚了點。”許巍一臉神秘。
“我一學長,我老鄉跟我說,看到他在酒吧打工,那小子,身體扛得住嘛。”
許巍兩口一條威化:“我覺得他像個陀螺。上課之外都是打工打工,晚上也回那麼晚,他身體撐得住麼他。”
“要不……我們找機會問問他?”
楊暘看著張輝,對方點頭。
三人等到半夜,實在累得不行紛紛睡覺了,還沒見到林瑜。
第二天上午有課,楊暘起得有點晚了,直接洗漱完畢拿起書就往教室跑。
課上到一半呢,教導員來找他了。
林瑜出事了。
或者說,是隔壁宿舍出事了,然後要找他和林瑜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