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東西?”耗子順手摸了一把。“他大爺,什麼玩意?”
幾人湊到近前一看,一條通體黝黑的蟲子在耗子臉上緩緩的蠕動,讓人惡心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向耗子的胖臉裏麵鑽。
“是螞蟥,螞蟥,快用火燒,用鞋底抽也行。”忙亂間蕭揚脫下鞋對著耗子的胖臉一頓猛抽,伴著耗子殺豬似的叫聲,那東西一點點退出了耗子的胖臉。
“我操,我跟你有仇啊,都腫了。”耗子捂著被抽紅的腮幫子不停的哼哼。
掉在地上的螞蟥足有三、四厘米長,黑褐色的身體不停的擺來擺去,看著讓人惡心,被耗子一腳給踩了個稀扁。
幾個人忙用手在自己身上摸,看是否也象耗子一樣被螞蟥鑽進皮膚,果然,蕭揚胳膊上發現了兩條,韓雪峰身上則有六條之多,而何曉琪身上卻一條螞蟥都沒有,可能是一直有耗子在身下墊底兒的原因。由於螞蟥咬在人的皮膚上吸血時,分泌有阻止血液凝集作用的螞蟥素,使傷口麻醉,所以被咬的人是沒有任何感覺的,在這一片漆黑的水洞,更是難以發現。
那邊耗子甩開了膀子正準備給韓雪峰一頓猛抽,韓雪峰卻從上衣袋裏掏出了個打火機,衝耗子晃了一下:“不勞您的大架了,然後一邊烤身上的螞蟥一邊嘿嘿的樂”。
蕭揚猛的一下想起幾個人都是忠實的煙民,隨身帶有火機,剛才一急竟然忘了使用。
耗子蹲在地上看著被清理下來不停翻滾的螞蟥,用手捂著紅腫的胖臉咬牙切齒的說早晚要報這鞋底兒之“仇”。
幾個人驅除了身上的螞蟥,又檢查了一翻確定身上再沒有這讓人惡心的東西,定了定神開始琢磨整個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掉進坑裏是由於和耗子一時好奇想看看坑裏有什麼東西,站的很近腳滑了一下,韓雪峰拉了耗子一把後不知怎的就掉了進來,按理說二人的身手絕不至於稀裏糊塗的就陰溝裏翻了船,可事實是這事兒就這麼發生了,蕭揚、耗子、何曉琪三人後來也忙中出錯,而這坑底竟然還有這樣一條有水的巷道,事情仿佛有點邪門,不過現在的要做的是想辦法從這裏出去,而不是總結錯誤的時候。
大家隻能把原因歸結到螞蟻身上,這數量龐大的蟻群把這附近的土壤都蛀空了包括坑底,所以才讓四人由坑邊墜入坑底,被蛀空的坑底無法承受幾人身體重量的衝擊,在無法承受的瞬間突然塌陷,而這看似天然的地下水洞卻不知於何年何月如何形成的。
“他大爺的,這該死的螞蟻,等爺爺放把火滅了丫的”。耗子嚷嚷著四處張望想找些能點燃的東西。
“別找了,就是有什麼東西在這潮濕的地下也點不著,現在還是想想我們怎麼出去才是正事兒,要不哥幾個可真就光榮在這了”。蕭揚沒想到會陷入這進退兩難的境地。一時間幾個人眉頭緊鎖,都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
“哎呀,這麼多大個螞蟻,不會把我們當成點心吧”韓雪峰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讓蕭楊和耗子不由得心裏打了個激靈兒。
“放心吧,除了非洲的行軍蟻、食人蟻等有限的幾種螞蟻目前還沒發現其他的螞蟻有吃人的記錄,藏區更沒有發現以大型生物為食的蟻類,現在是晚上九點一刻,也就是說我們昏迷了有幾個小時,如果這些螞蟻有以大型生物為食的習慣,我們早就變成一堆白骨了”。何曉琪說著隨手抓起一隻螞蟻看了看,“沒錯,這種螞蟻的下顎隻適合獵取同體積或稍大一點的獵物,比如蜘蛛,螞蟥……”。
“等等,你說螞蟥,難道這裏有這麼多螞蟻是因為在獵食螞蟥”?耗子打斷何曉琪的話問道。
“可能吧,我也說不好,不過看起來這的螞蟥數量有限,怎麼能滿足這十數萬計的螞蟻呢”。何曉琪也是一臉疑惑。
在蕭揚的建議下四人檢查了隨身攜帶的物品,除了每人一部沒有任何信號的手機、瑞士軍刀外,耗子的身上還有把二十厘米長的軍用匕首,韓雪峰兜裏幾包巧克力,蕭揚則除了和哥倆兒一樣的一包煙和打火機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何曉琪多的隻是一管女人用的口紅。一起掉下的那根繩子也被找到。大家麵麵相覷發現所有東西都對脫離險境起不到任何的幫助。
“他大爺的,這該死的手機怎麼一點信號都沒有,爺爺出去一定找運營商打場官司,跟他們沒完”。耗子說完一甩手手機飛向石壁,摔得分成了幾塊,然後稀裏嘩啦的掉進了水裏。完事兒一屁股坐在地上點燃一根煙,嘴裏不停的嘟囔著。
其他人也沒了辦法,都是一臉的無奈。空氣死一般的沉寂,靜的幾乎能聽到螞蟻爬動的聲音。“咦,螞蟻好象越來越多”何曉琪奪過韓雪峰手裏的手電仔細的觀察著洞壁上的螞蟻。蕭揚掏出瑞士軍刀對著蟻層紮向洞壁,刀尖足足沒過了有一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