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蕭揚心下一喜一憂,喜的是如果估計正確的話,就有機會通過水潭進入另一處尋找出路,不管情況怎樣總好過在這裏等死來的強。憂的是四人被鼠群包圍離水潭有四、五米的距離,無法通過。現在已經命懸一線,要不是鼠群突然停止逼近,現在四人恐怕早已經變成四堆白骨,又怎敢輕易有任何舉動,驚了鼠群任何的希望都沒了。
被耗子稱為鼠王的灰白色大老鼠”吱、吱”的叫停了鼠群,從水潭邊一步一搖緩緩向幾人立腳處爬來,所到之處群鼠紛紛讓路顯得對它甚是尊敬和畏懼,離眾人大概米餘距離穩穩站下,耗子抬腳欲踢,被蕭揚製止。
這灰白色鼠王,抬眼望向耗子目露凶光,綠豆般的眼睛冒著攝人心魄的妖冶光芒,耗子對望去心裏不禁打了個激靈,當下不敢正視,別過頭去。
幾人心下皆是駭然,心想這鼠王怕不是成精了,一呼萬應不說,隻一個對視就讓耗子別過頭去,不敢應之。蕭揚知道耗子可不是一般的天不怕地不怕,如果犯起了倔那可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不過現在卻在一隻老鼠的逼視下輕易服軟,那隻能說明這灰白色鼠王確實有些門道,在鼠群逼近包圍的千均一發之際,它的出現製止了鼠群的進一步靠近,暫時解除了眾人的危機,現在又來到幾人麵前,它到底想幹什麼呢?
蕭揚看過這方麵的茶資小報,上麵說一般動物裏麵”灰白黃柳狐”五種成精的比較常見,分別是指:老鼠、刺蝟、黃鼠狼、蛇和狐狸。當然,也不是說所有的動物都能成精,就象人有智、愚、賢與不肖一樣,同一種動物也有機靈乖巧的也有愚蠢笨拙的,這個就叫天份。
雖然平時對這種超乎自然的現象並不怎麼感冒,但看麵前這個碩大的老鼠,單就立於眾人眼前這份從容不迫的氣度也決非凡品,逼視耗子的淩厲眼神想是對耗子無禮的一種懲戒。當下鎮定心神看向這鼠王,眼中一片柔和。
說也奇怪,鼠王目光掃過眾人,耗子等三人都不自覺的和鼠王的目光對視,繼而懼意徒生,垂目不敢直視。可當鼠王目光望向蕭揚時,蕭揚卻沒有感到絲毫的恐懼,直感覺這鼠王的目光裏除了帶著些許無法言喻的哀傷外,仿佛還蘊含著一絲無助的彷徨。
這時鼠王抬起前爪,樣子象是指向蕭揚,嘴裏發出”吱、吱”的叫聲,這讓蕭揚感覺和夢裏鼠麵怪物的念念叨叨如此的相像象。當下不由心裏一驚,難道剛才是它托夢給我不成。
一念至此,不禁蹲下身子向它問道:“剛才是你托夢給我嗎……”。
“我說老楊你幹嗎呢?托什麼夢?”耗子坐在水潭邊上,叼著一根煙,奇怪的看著蕭揚。
“咦?你怎麼在那?快過來,小心老鼠。”
“哪呢?耗子聽罷猛的一蹦,嗖的一下躥離了水潭”回頭什麼都沒發現這才鬆了口氣,隨後怒道:“我操,你丫兒的想嚇死我啊”。
蕭揚有些詫異,在他和水潭中間的老鼠怎麼不見了,耗子什麼時候又坐到水潭邊上抽起了煙。
“咦?鼠王呢?對麵的鼠群那去了”?蕭揚更加奇怪,轉頭看見何曉琪繼續敲打著洞壁尋找出路,而韓雪峰則象耗子一樣奇怪的看著他。
蕭揚這回徹底傻了,完全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明明剛才鼠群就出現在這,耗子、韓雪峰、何曉琪都和他一樣麵對鼠王……,難道、難道這也是在做夢,可剛才做的噩夢已經醒了啊,難道那個夢……,那個鼠麵怪物出現的夢是在剛才夢裏又做的夢……。
可腦海裏那僵屍般的鼠麵怪物和滿目悲涼的灰白鼠王卻清晰無比,蕭揚強自鎮定點燃一根煙仔細回憶著剛才夢裏的情景。
“你們說尖嘴老鼠的老窩會不會在水譚的另一端?”蕭揚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衝何曉琪招了招手,把耗子和韓雪峰也叫了過來。
“不會吧,老楊。”韓雪峰滿臉疑惑的反問蕭揚。
耗子和何曉琪對視了一眼都沒吭聲。
蕭揚掐滅了煙,把剩下的半截又插進煙盒,把自己剛才做的夢對幾人講了一遍,開始幾人並沒有在意,可當蕭揚把夢中做夢的奇怪事情說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免大大的張大了嘴巴,用無法置信的表情看著蕭揚。
這到底能說明什麼呢,幾個人結合自己以往做夢的經曆回憶了一下,結果除了蕭揚剛才有過夢中做夢的情況外,其他幾人自打出娘胎後都沒有過這樣的情況發生,也從沒聽過周圍的人有這樣的夢中做夢的經曆,就連蕭揚自己也是第一次出現這詭異的夢中夢。
蕭揚、耗子、韓雪峰三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唯物主義者,平時並不相信鬼神之說,可是在這神秘詭異的地下洞穴中卻不由自主的自心裏產生出莫名的恐懼,尤其在蕭揚說出夢中的情景後,都下意識的注意著水潭的動靜,生怕灰白鼠王或者鼠麵怪物突然從水潭裏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