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雙眼緊盯著墳塚下麵的黑色大蛇越看越覺得不對,蛇身每隔十幾公分就有個突起而且蛇身遊走時每個突起都有輕微的上下顫動,心下暗自奇怪在墳塚上小心的俯下身子仔細一看這才恍然大悟。
下麵移動的哪是什麼大蛇分明是之前見到的尖嘴老鼠,隻見每一隻老鼠都用嘴銜住前一隻老鼠的尾巴,無數隻老鼠組成了這長蛇般的陣形,咋看下讓人誤以為是條大蛇。
但這並沒有讓蕭揚感到輕鬆反而心情更加緊張,在這裏遇到鼠群遠比遇到蛇要來的危險。讓蕭揚奇怪的是鼠群組成的長蛇陣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沒有任何的反應,與之前對電光的忌憚完全不同,好像根本沒有發現蕭揚以及手電光的存在。
不知道是鼠群真的沒有發現自己還是忙著銜尾結陣無法顧及其他,但顯然自己目前並沒有危險,蕭楊略感心安之餘好奇心又大起,既然鼠群對手電的光照沒有反應索性看個明白,蕭揚大著膽子將電光沿著銜尾鼠陣遊走的方向照過去,隻見鼠陣漸行漸遠向墳塚群的中央蜿蜒遊走,而自墳塚群中央又一隊鼠陣鼠鼠銜尾而出,一直連接至腳下塚群環繞遊走的鼠陣。
原來兩側鼠陣是一個整體,中間並沒有中斷,隻是鼠陣自塚群中央而來繞過蕭揚腳下的第一座墳塚又返回塚群中央去。
它們到底在幹什麼,蕭揚百思不得其解,有心返回和耗子等人彙合卻不敢冒險從墳頭下去。可源源不斷自墳塚中央而來的銜尾鼠陣卻看不到盡頭,不知道究竟有多長,蕭揚等的心煩索性坐在墳頭上點燃一支煙等著鼠陣通過。
耐著性子等了有十幾分鍾卻不見鼠陣的盡頭,心下不免著急,墳頭上極其狹小又不敢亂動怕驚了鼠群,時間長了感覺渾身酸痛,雙腿開始發麻,腳下一個不穩,一塊鬆動的石塊滾落下來剛好砸到一隻老鼠身上。
蕭揚暗呼一聲壞了,心想這下一定被鼠群發現,可下麵被石塊砸到的老鼠好像沒有任何感覺,銜尾鼠陣也並沒有因為石塊的滾落而受到影響,仍秩序井然的繞墳而過。蕭揚心下甚感詫異,之前的手電光線沒有引起老鼠的注意還說的過去,那現在實打實的被石塊砸中這些老鼠也毫無知覺怎麼也說不過去,這跟天坑下遭遇尖嘴老鼠的凶猛攻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正猶豫著是否再扔下石塊試探,突然水聲作響,水下通道的水裏水花翻湧露出了三個腦袋,蕭揚正想著試探老鼠的事兒,猛然間被嚇了一跳電光一轉才發現是耗子、韓雪峰和何曉琪三人。
耗子撲落著滿頭的泥水大嘴一咧衝著蕭揚就嚷:“我們都急死了,你丫卻在這閑著……”。蕭揚忙擺手製止耗子,然後又把手電照向腳下的鼠陣。
水中三人先是一臉詫異的神情看著坐在墳頭的蕭揚,隨著手電光又把目光聚集到了蕭揚腳下銜尾結陣的鼠群,等看清了狀況耗子馬上閉上了他的大嘴,幾人均是一臉駭然。
正在這時,銜尾結陣的鼠群突然步調一致的停止了遊走,好像被耗子的嚷聲驚動,墳頭上的蕭揚和水中的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蕭揚暗罵耗子壞事不好好在那邊等著卻趕過來送死。
提心吊膽間腳下結陣的老鼠隻頓了一下,隨後每一隻都掉轉了方向,前軍做後軍,後軍做前軍,轉頭銜住原來後麵的老鼠尾巴反向結陣繼續向墳塚群中央遊走,鼠群的行動整齊劃一,毫不散亂,整個掉頭的過程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蕭揚等人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行動統一的東西是老鼠,就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也很難達到如此程度。
看著水裏露出驚訝表情的耗子三人,蕭揚輕輕擺手示意幾人上岸,三個人小心翼翼的翻身爬上了岸邊卻不敢向前靠近,站在水邊時而指指點點時而貼耳交談,由於離的遠蕭揚並不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估計是在商量對策。
不知過了多久,銜尾鼠陣終於完全進入了塚群漸漸的從蕭揚的眼中消失了。而此時的蕭揚全身已經麻木一時竟無法起身從墳頭上下來,還是何曉琪看的明白忙招呼耗子、韓雪峰把蕭揚架了下來。
三人捏胳膊,捶腿好一通折騰蕭揚四肢才恢複了正常,開口問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何曉琪努著嘴嗔怪道:“還說呢,你下水那麼長時間沒有動靜,我們隻拽上了空繩子,不知道你怎麼樣大家都急壞了。”說完揚起粉拳狠狠的給了蕭揚一下,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耗子挪揄道:“是啊,何大小姐就差跳河殉情了。”
一旁的韓雪峰附和著耗子嘻嘻的開腔證明耗子的話,開始捧臭腳,真難得這哥倆也能合作一把。
“死耗子,你……”。何曉琪揚起粉拳想追打耗子,耗子一閃躲到了蕭揚的身後,衝何曉琪做了個鬼臉。
蕭揚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忙說道:“好了、好了,別鬧了,還是說正事吧。”看蕭揚打了圓場何曉琪瞪了耗子和韓雪峰一眼悻悻的收回了揚起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