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打著手電身後跟著耗子和韓雪峰,幾人戰戰兢兢一步一挪的穿過了石門,石門裏麵空間略大,但卻不再有點亮的酥油燈,黑漆漆的顯得格外陰森。
三人驚魂未定站在門口聽了聽動靜,確定沒有異樣這才定下心神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蕭揚用手電掃照石室發現偌大個空間空空蕩蕩孑然無物,除了進來的石門外竟然沒有其他的出口,心下不由得奇怪明明看見何曉琪背著那副骷髏進來難道會憑空消失了不成,還是石室內另有玄機。
三人沿著石壁慢慢向前摸索,轉到第二個拐角處赫然發現腳下有幾級石階,石階向下延伸不知通向何處,而石階自上而下隱約有水漬形成的腳印,蕭揚一拍腦袋張嘴罵了句白癡。
“怎麼了老楊?”耗子和韓雪峰給蕭揚嚇了一跳,忙問蕭揚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們都給嚇丟了魂兒,竟然忽略了腳印兒,何曉琪從水中出來地上一定會留下痕跡,白白耽誤了這麼多時間。”蕭揚揚起手電沿地麵順著照向石門口,果然一排腳印自石門口直線通向腳下的石階,每個腳印旁都有點點滴滴的水痕。
蕭揚用腳比了一下,地上的腳印比自己的小了一圈兒,而且鞋底的印花看上去也同何曉琪腳上的旅遊鞋相附,看來何曉琪應該是沿著石階下去了。可心中不解的是她為什麼對這裏的環境這麼熟悉,當下對“鬼上身”的事兒又信了幾分。
耗子和韓雪峰同樣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當下耗子又開始打怵:“我說老楊,這也太他媽邪門了,我們打著手電走了半天才發現這石階,何曉琪怎麼對這裏這麼了解,她眼睛難道是紅外線的?”
“這我他媽也不知道,反正事到如今也別想這麼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隻要找到何曉琪一切都會清楚的。”蕭揚有點惱火,平時雖然不怎麼說髒話現在也放開了,心想反正都困在裏麵了,出不出的去還難說,怕個吊,況且何曉琪一個人現在生死不知,不管她是人是鬼不弄個明白究竟是不甘心,遂瞪了了耗子一眼道:“哥幾個死也死在一塊,誰讓咱們一起來的,怎麼說也得把她帶出去,橫豎一條命,怕啥。”
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耗子有點不好意思,忙解釋說自己不是想扔下何曉琪隻是心裏確實有點打鼓。耗子在蕭揚和韓雪峰麵前從來不裝假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此時蕭揚的這番話激起了他的同愾之心,當下把心一橫:“他大爺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是妖是魔一定找到何曉琪,來時幾個人回去也得幾個人。”
一旁的韓雪峰攥緊了拳頭,深邃的眼神透著剛毅。哥仨兒對視一眼,彼此心意相通,此時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三個人六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當下蕭揚率先走下台階,扶著石階一側的牆壁幾人小心翼翼的向地下深處走去,觸手石壁滑膩膩濕乎乎結滿了青苔,腳下石階的跨度比之平常的石階略為寬大,走起來感覺很不舒服,而前麵深邃而悠遠的石階通道卻看不到盡頭兒,耳邊隱隱聽到水瀑聲,沿著石階向下也不知走了多遠,半個小時後三人腳下才探到平地。
下麵是一處天然的巨大地下溶洞,洞內側橫走向一條銀瀑自幾十米高的石壁上傾瀉而下,落地後沿著地麵形成一條河道,河水經過幾人身旁向下遊潺潺而去。洞頂垂下的鍾乳石像**般倒掛下來,而少數地下破土而出的石筍同這些鍾乳石相接,在這溶洞中形成一根根頂天立地的柱子,在手電光的照射下不同形態的石花千姿百態,和石筍、鍾乳構成了這瑰麗神奇的地下世界。
溶洞景致美不勝收,一些石柱、石筍的直徑竟然能達到五米開外,這人跡未致的地下溶洞不知已形成了幾千幾萬年,蕭揚驚歎溶洞中美麗奇異的景色之餘又好奇古人是如何發現這裏的,開鑿通道到達這溶洞中又是為了什麼?而想起何曉琪的失蹤和她背屍的詭異行徑又不禁為她暗暗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