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士侑士,我發現一個超恐怕的東西喲。”向日在忍足麵前不斷揮著手,還一臉驚悚的表情以為能嚇到淡定從容的搭檔。結果隻招來忍足的一句“別開玩笑了嶽人。”和一個差不多是鄙視的笑容?
“你不信嗎?!我帶你去看看!”向日給忍足那態度給弄到炸毛。明明就是真的啊,那無所謂的表情真是欠扁,不給侑士看到那個,侑士是一定不會相信的!對,扯也要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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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隨意丟棄的被單,揉成一團丟在草叢裏,每根金線都十分細致的裝飾著每一角,用蠶絲織成的布料能讓人柔軟舒適地走進夢鄉。然而這個被單的美好在攤開,徹底打碎成細灰隨風逝去。
如彼岸花般綻放的暗紅,大片大片地挑戰著視覺神經。就像支離破碎的屍體被碾壓了一遍又一遍碾出的死血,烙印在白色的幕布上,那毫無生氣的色彩,若推進太平間蓋在進入地獄的不幸之人身上的白布。
毛骨悚然。
不寒而栗。
提心吊膽。
心有餘悸。
啊,真是如嶽人所說,可怕至極。忍足推了推眼鏡,閃過深沉明晃的光芒。這種顏色,還有飄蕩在鼻尖那揮之不去,濃鬱而心慌的味道,都證明著那被單上所展現的,並不是單純的惡作劇。隻要是有那麼點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那是血啊,還是新鮮的呐。
“嶽人,我想這事不止是小事那麼簡單了。”這事大到得告訴跡部才行啊。
安霧靠在天台的欄杆上,手中是一個閃爍著銀質光芒的望遠鏡,茶綠的左眼壓成一條細線,直直地對準了某個森林的一處。安霧熟練靈巧地調整著焦距,時不時改變一下位置。當安霧清晰得看見忍足少年深不可測的表情時,慢慢地挑起柔和可人的微笑,還夾雜著,達成目標的愉悅。
瞧瞧,魚餌才剛剛拋進海裏,大魚就上鉤了呀。安霧舔舔幹澀的嘴唇,把望遠鏡收進隨身的小包裏。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的坦然模樣,拍了拍手上蹭到的灰塵,悠悠然然地下了樓梯。天台的那扇鐵門又一次鎖了起來。
安霧回到網球場的時候,是各校的訓練時間。因為手指受傷了,還大出血身體是虛弱的,安霧一字一句記錄得都十分緩慢。正選們不止一次讓安霧去休息了,安霧婉言拒絕了正選們好意。當然要拒絕呀,如果還那麼悠哉下去的話,可是收集不到有用的資料的。而且,有哪天不監視伊集院夏朵,她可是會不聽話呢。
安霧狀似不經心地掃了眼冰帝的場地,看見了忍足對跡部說了什麼,向日也在旁邊附和著,跡部修長的手指點點了眼角的淚痣,神色變得嚴肅。看來消息傳達得很是成功嘛。收回視線,一心一意地觀察著少年們的一舉一動。
“阿九,幫忙遞一下你座位旁邊的毛巾!”丸井就在不遠處向安霧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