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兼拯,是一個自由撰稿人,現在我位於美國與加拿大邊界的一條高速公路上,正前往一家精神病院。幾天前,一位陌生人給我發來一封神秘的郵件,內容是(以下文字是英語):請到我這裏來,這裏有一間奇怪的精神病院!(下麵附有地址)這裏有一些很奇怪的現象,在信裏難以說清。我希望你來我這裏揭露真相,你必須usjebftrwekvbmzj郵件還附有發信的地址。郵件以一種奇怪的英文結尾,應該是發信人處在快要被人發現的情況下亂拚寫的。雖然這可能在大部分人眼裏這是一個精神病人胡亂發來的一個惡作劇,但是,作為一個很久沒有寫出勁爆文章的自由撰稿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能獲取靈感的機會。好了,看來我馬上就要到了。”葉兼拯右手放下了他的錄音筆,然後雙手緊握方向盤,踩下油門,在無人的高速公路上奔馳。去收集素材的時候,葉兼拯習慣用錄音筆錄下路途上的所見所聞。葉兼拯看著車窗外似火的楓葉,整條路上隻有一輛車在行駛,莫名感到一陣舒適,久在紐約這種混凝土森林,感覺思想都被封閉起來,來到這種真實的森林,感覺像是大腦被貫通的感覺,瞬間一片清明。打開車窗,葉兼拯享受著野外清新的空氣,聞著似有似無的楓葉甜香。突然,一陣風掠過葉兼拯的眼睛,他眯了眯眼睛,然後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睛繼續行駛向他的目的地。過不了多久,葉兼拯看到了他的目的地。隻見,一道巨大的鐵藝大門豎在麵前,周圍是由十分有曆史感的紅磚砌成的圍牆,大門後一條筆直的大道,周圍是一大片綠草地,大道的盡頭是巴洛克風格的大屋。這簡直不像是一間精神病院,反而像是一間有錢人的大屋。不過,圍牆上的精神病院招牌還是掩飾不了它是精神病院的本質。葉兼拯將車開到保安亭前停下,他下了車,走到保安亭。隻見一位金發的白人穿著保安服在看報紙,葉兼拯敲了敲窗戶,用流利的英語問保安:“我叫AlfredYip,與你們院長預約見麵了,能夠打開門嗎?”然後,他看了看這位保安的銘牌“RichardStone(理查德·斯通)”。保安理查德放下報紙看了看我,立馬站起來,說:“噢,你就是AlfredYip嗎?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證件嗎?”葉兼拯拿出了他在某報社掛名的工作證給保安看,保安核對之後,便雙手呈上證件,打開了門。葉兼拯心想:“這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的素質還不錯。”開著車,沿著寬敞的大道,葉兼拯來到大屋門前找好車位停下。下車後,隻見一位年齡大概40歲穿著西服的白人站在門前等待。葉兼拯走上前,白人迎上前與他握手,說:“我叫PhilipSlaughter(菲利普·斯拉德),是這家精神病院的副院長。聽聞葉先生要來我們醫院進行采訪,我們深感榮幸。由於,現在院長因為有些事情,無法脫身,所以就由我來帶你去參觀一下我們醫院。”葉兼拯一愣,“Slaughter”這姓氏可夠怪的,儈子手的意思,總感覺有點陰森的。雖然是這麼想,他還是笑了笑,說:“有勞斯拉德院長了。”葉兼拯當初是假裝記者的身份來對醫院進行采訪,想不到醫院那方麵是這麼容易相信的。進入大屋,隻見裏麵還是以比較正常的醫院設計的,遠沒有外麵那麼誇張。想來是由一間大教堂改造而成的。走廊上走著形形色色的人,他們胸前都夾著一個名片。“哎,怎麼你們醫院的病人都不穿病號服?”葉兼拯看著周圍穿著各式各樣衣服的病人說。“我們醫院奉行自由主義與病人為上,病人的衣服裝飾我們是不作要求的,當然這是對未喪失生活自理能力的病人來說。而且我們都會給病人胸前戴個證明卡,證明身份。”斯拉德如是說。正在這個時候,有一個病人在遠處奇怪地望著葉兼拯,葉兼拯感覺到他的視線,看了他一眼。隻見他身材中等,身穿一件兜帽外套,穿著一條牛仔褲,兜帽遮住了他大部分容顏。他感覺到葉兼拯的視線後立馬,轉身閃進了廁所。葉兼拯見狀,想追上去,可是斯拉德這時邀請他到娛樂室參觀,隻好作罷。他隱約感覺到那個人就是發郵件的人。娛樂室門口正對著玻璃窗,房間裏擺放著許多球類設施,桌球、乒乓球等室內球類活動,還有一張張桌子上放著各類棋牌,許多病人都在玩著。在兩邊牆上都掛著一部液晶電視,供病人看電視。“我可以單獨跟他們聊一下天嗎?”葉兼拯向斯拉德請求道。“當然可以。”斯拉德毫不猶豫地回答。“答應得這麼爽快,想來是沒什麼問題了。”葉兼拯心想。葉兼拯在電視對麵的沙發坐下,看著旁邊專心致誌看著電視的病人,問道:“你覺得這個新聞怎麼樣?”電視上正播放這一檔新聞節目。病人轉頭看了看葉兼拯,說道:“你是新來的?怎麼沒戴卡?”葉兼拯想了想,說:“對,我是新來的,卡還沒來得及製作。”葉兼拯想以精神病人的身份來與他對話。“哦,這新聞你不覺得很有趣嗎?”病人伸手指一下電視。葉兼拯看了一下電視,之前隻是稍微看了一下,並沒有注意什麼,現在這個病人一指,便覺得這個新聞節目怪怪的。隻見電視上的女主播在播報著新聞,隻不過脖子上出現了兩隻黑色的手印。突然,女主播的脖子越變越長,可是女主播還是很正常地播報新聞,完全沒有感覺到什麼,電視不斷傳來“哢啦哢啦”的奇怪聲音。“噗呲”女主播的頭被黑色的手印給硬生生地拔了出來,女主播的嘴還念念有詞,完全不感覺到痛苦的表情。葉兼拯嚇了一跳,說:“Oh!Mygod!現在的電腦特效做得真逼真!”“不,這就是真實。”病人看著葉兼拯,眼珠轉動了一下。“唔,啊~~”葉兼拯感覺到有一雙手正牢牢地抓住自己的脖子,脖子處產生劇烈的刺痛,脊椎好像快要脫離自己的身體。盡管被抓住脖子,喘不過氣來,但是意識是非常清晰的,他看著那個病人胸前的卡片,上麵寫著“DearestEvil(摯愛惡魔)”。突然,葉兼拯感覺右肩被拍了一下,轉頭看了一下右邊,隻見斯拉德說:“葉先生,怎麼還不進去?”葉兼拯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站在娛樂室的門口,根本就沒進過去。他向房間裏看去,電視機前的沙發空無一人。“難道是幻覺?這間醫院有點古怪。”葉兼拯心想。雖然是這樣想,葉兼拯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跟娛樂室裏的病人聊一下天。就在這時,葉兼拯“幻覺”中的“摯愛惡魔”在娛樂室門口走過,深深地看了一下葉兼拯的背影,“切,讓他逃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