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弦卻是如同被驚到一般,猛然從背後抽出把劍來。此劍清如秋水,泛出點點藍光,李序不由得多看了那劍兩眼,卻兀自歎了口氣。隻見蕭弦如同出弓之箭,便猛然向門前刺去,卻聽門外一聲輕喝,一股寒冰之氣席卷而來,便與蕭弦那柄劍對了上去。蕭弦在空中猛然將劍由上到下重重一揮,一道劍芒直衝而去,卻不知為何就消失在那寒冷之氣中。緊接著就爆發出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門外那人也不知使什麼法術,一道冰牆擠碎那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前衝來。
蕭弦也是暗暗心驚,卻見他依舊從容不迫地將劍橫於身前,開始旋轉起來,猛然間劍前就出來一道驚雷,向前直刺而去,將那冰牆打得粉碎。
突然間,一股危險直逼蕭弦,驚得蕭弦直往後退了三大步,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從旁邊突然竄出一人,一道冰劍斬下,幾乎就要劈到蕭弦。
李序在旁,猛然出手,他空手向前一揮,突然一股道氣向前衝去,卻是將那人擊落在地。刹那,那股寒冷之氣盡皆消散。
這一切發生極快,楊弈辰這才漸漸看清了一切。
眼前景象,卻是讓楊弈辰大聲呼叫。那躺在地上的,不是別人,卻正是田婉兒。
“天啊……”楊弈辰急忙跑了過去,扶起了田婉兒,焦急地大聲喊道,“怎麼對自己人出手啊。”
蕭弦這才看清原來是田婉兒,這才急忙一個口訣,那劍自回劍鞘,也趕緊幫著楊弈辰將田婉兒扶到了旁邊的椅上。
“夠厲害……”田婉兒輕聲道,緊接著突然往前噴了幾口鮮血,趴在桌上繼續道,“蕭弦你估計要比齊離羽還厲害……”
血濺到地上,楊弈辰心裏卻更是一緊。
“抱歉,我緊張了……是我不好。”蕭弦在一旁,道。
李序也走到旁邊,道:“呃,剛才是我出手有點重了……”
楊弈辰則什麼也沒說,心裏焦急地看著田婉兒。他生怕田婉兒受什麼重傷。這也是他最不願看到的。
“沒事,沒事……”田婉兒道。緊接著她站了起來,“估計我來的不是時候吧,你們先繼續談,我先走,下午我再來……別再打錯人了你們……”
也不顧眾人在旁,田婉兒捂著腰部,徑直往門外走去,楊弈辰也拉她不住。
“蕭師弟認識田婉兒?”李序在一旁問道。
“是……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蕭弦過去待田婉兒走遠後,將門關上,繼續與李序探討那問題起來。
楊弈辰自是不管,心裏卻一直想著田婉兒,期望剛才掌門那一擊不是太重。
自是這一上午,蕭弦與李序均是在討論到會之後如何辦法,張平照則是自己尋一處僻靜之地練功去了。楊弈辰心裏依舊擔憂著田婉兒,修煉也修練不成,心中總是雜亂,也隻得站起身了,在房間裏踱步。
中午時分,蕭弦才告辭而去。
待蕭弦走遠,李序歎道:“那把劍……看來風雷派對蕭弦極付之望啊。”
已經近是中午時分,張平照也走到李序旁,坐在旁邊,道:“是啊,那把風清雷劍,風雷竟然傳給了蕭弦,真的是舍下重寶去培育他啊。”
剛剛吃過風雷派送過來的豐富飯菜,田婉兒便又到來。這回她卻並非直接推門而進,而是禮貌地在外麵敲了敲門。
“真怕這回又要被你們打回去。”田婉兒在外自言自語道,這回楊弈辰是猛地跑到門邊,突然一拉,卻是把田婉兒嚇了一跳。
“什麼事啊?婉兒?上午沒事吧?”楊弈辰此時清和的聲音卻是比任何時刻的聲音都要好聽。
田婉兒聽了渾身一哆嗦,道:“得,別跟我用這種語氣……今天就找你來玩玩,走不?去外麵轉一轉。”
“行。”楊弈辰道,緊接著準備回頭向掌門請示,卻見掌門正在那裏垂頭而息,張平照則正在專心打坐練功。楊弈辰則是不敢去打擾,便咬咬牙,幹脆就直接關好門,跟著田婉兒走了出去。
“嗬嗬,看你的掌門和師兄,都很累呢!他們一定事情比較多吧。”田婉兒邊走邊道。
“不清楚。”楊弈辰應道。他跟在田婉兒後麵,四處望了望。
不得不說,風雷派風景確實要大氣了很多,不過,各派也有各派的特點。道清派則是幽深靜謐之美,雪舞派是天寒地凍之美,風雷派則是一種蕩氣回腸之美。周圍房屋宮殿高聳,氣勢宏偉,路上行人更是熙熙攘攘,一副熱鬧景象。
田婉兒卻是引著楊弈辰左拐右拐,漸漸人已稀少。再走了幾個彎,卻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上,周圍卻無一人,而放眼向前而望,卻是千山而立於眼前,大氣而偉然,綠林陰翳,山石聳立,變幻無常,有的地方更是雲霧繚繞,隻見其形,不見其影。奇景甚奇,美景甚美。
“就是這啦!”田婉兒幹脆一躍坐在了懸崖邊上,卻毫無懼色。
“哇……美是美,你坐哪裏不害怕嗎?”楊弈辰見田婉兒坐在那裏,也走到旁邊,接著向下望去,卻是萬丈之高,嚇得他又跑了回去。
“哈哈……你還怕高啊?”田婉兒笑道,“你可真膽小。”
“誰……誰膽小了?這,這不是坐上去了嗎?”楊弈辰最厭惡別人說他膽小,而他則硬是要表現出勇敢來,便跟著田婉兒,狠下心坐了下來。
楊弈辰不時望了望腳底下,空空的,萬丈之高的懸崖……
楊弈辰的腿腳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而他卻依舊強裝鎮定,緊忙對著田婉兒,而不敢向下看道:“看!風景真美!”
“是嗎……”田婉兒邪笑道,突然,她猛地一推楊弈辰,楊弈辰直接往懸崖右邊倒在了地上,差點沒摔了下去。
“啊!!!”楊弈辰被嚇得急忙連滾帶爬地跑到了裏麵去,離懸崖邊夠遠了才停了下來。
“看把你嚇的。”田婉兒滿臉的笑意瞬間消失,站了起來,拍了拍灰土道,“還說你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