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弈辰撫著自己那胸口,跌跌撞撞地不知目的地在沙漠中走著。剛才那數擊極為強勁,自己根本來不急將那靈力附在自身胸口,而那人道行又是極高,沒有當場暈過去已經算作幸運。
而這毒辣的陽光,使得整個沙漠根本沒有一點可以棲息的地方,到處都是那散發著熾熱氣息的沙子。除了沙子還是沙子,單調而彷徨。
“自己還是不行啊……”楊弈辰低聲無奈道,“道行還是太低……才修個四年,我又不是什麼天資聰穎者,哪有那麼厲害……真悲催……”
楊弈辰半彎著腰,隻得用手支撐著胸口,碩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下來。
沙漠。不炎熱的那還真不叫沙漠了。
楊弈辰此時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去。剛才就經過那驚險的一戰,他到現在依舊心跳不止,後怕連連,若當時一不小心,便命喪在那大禪杖或那劍下。他忽的覺得,退出了比試倒也挺好,將一切事物都交給其它人去做,自己就安心地等待比試結束。到時候蕭弦幾人的道行,還怕不能把分給掙回來?
楊弈辰是如此想著,但終究是不敢,畢竟如此耍賴勞煩別人的,他甚至自己都覺得愧疚。
迎麵一陣風出來,楊弈辰微微地抬了抬頭,結果眼裏眯進一些沙子。
“什麼破……”楊弈辰急忙揉了揉眼睛,好一會兒才把那澀勁給消除了,不過眼旁也有了幾絲被澀出來的眼淚。
“唉……”
楊弈辰此時早已經是熱地不行,終於是忍受不了了,將套在身體外麵的那套門派服飾給脫了下來,披在肩上。
摸摸那依舊疼痛的胸口,以及那衣服上被踹一腳的痕跡,楊弈辰再用衣服將臉上及嘴角的鮮血給抹擦幹淨,才繼續向前走去。
何時又曾落得如此狼狽……
楊弈辰笑了一笑,仿佛是自嘲一般,從腰旁取出來那《通心決》來。
那《通心決》卻是保存的極為完好,沒受到一絲的破壞。甚至連一絲塵土都沒有挨上。
楊弈辰凝視了那《通心決》一會兒,知道此書可能就是以後,變得強大的基礎,可不能有一絲損壞。既然門派裏的道術學不會,那就學這《通心決》裏麵的道法,說不定還要更強一些呢。
“不想輸啊……”
楊弈辰忽的想出來什麼,又從懷中取出來那個玉符來,取出來時,身上那個藥瓶也隨著忽的掉在了沙地上。
楊弈辰急忙將那藥瓶拿了起來,放進懷中,卻是注意這玉符起來。這玉符似乎是蕭弦在比試開始前給他的,好像可以指明方向。
那是一個奇形怪狀的玉符,上麵隻是有一個指針,如何移動都隻會指著一個方向。而現在,那個指針正好指著那個方向。
楊弈辰看了一看頭頂的太陽,那方向應該是南麵。
“管他的,這回暫且再信蕭弦一回。”楊弈辰自言自語道,緊接著收拾好東西,朝南方緩緩行進。
此東炎大漠,極為寬廣,一望無際,至於能不能在兩天內走到那南麵,楊弈辰一個準數也沒有,況且自己身上根本沒什麼喝的吃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那個地方。
幹涸的空氣,一直在摧殘著楊弈辰的身體。
楊弈辰孤零零一人走在沙漠中,登時變得極為荒涼。而這陽光更是肆無忌憚地烘烤著整個沙漠,楊弈辰已經漸漸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支撐不住,在沙漠中行走,他曾經以為極為簡單,而到了真正讓自己在沙漠中呆著時,他才知道是如何的不易。自己想象之中的事情到了現實,自己反倒不知所措。
漠中飄飛的沙子,環繞在周圍,似乎在伴他前行。
楊弈辰感到愈來是頭暈眼花,他感到他就要遇見傳說中的“海市蜃樓”了。至於如此夢幻的美景,他倒是向見著,就算是空虛的,那也算飽一飽眼福吧。
不知道蕭弦他們在哪裏呢。
這沙漠裏麵指不定有什麼危險呢,期望他們都別出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