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行速度與步行的速度,可謂是天壤之別。
楊弈辰深知如此速度之差,他現在基本上已經想透,既然該針指向南方,極有可能蕭弦與眾人皆在那處亮方等著自己。而自己既然不會禦行之術,那就要白天加速趕路,晚上也不得歇息。楊弈辰極為痛恨自己的道行,若是自己道行夠高,會那禦行之術,便不會惹來如此多的麻煩了。
而他卻依舊不堪重負,自己的身體幾乎已經無法承受。長時間的烘烤,到了晚上的蕭瑟,楊弈辰隻得往前走去。他連停下來歇一會兒都不敢。
隻怕這一歇,再也不敢堅持繼續向前走了。
一路無話。
耳邊風聲更加淩厲。就算楊弈辰要想說話,一張嘴怕也是滿嘴的沙子。
楊弈辰身上風幹的衣服,穿著極為不適。此時楊弈辰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遠,以至於在這裏回頭一看,極遠處的腳印雖快被沙風埋掉,但依舊若隱若現。楊弈辰兀自歎了口氣,盡管身體疲憊不堪,但他依舊堅持向前走去。
而在這比試場外的台下,人卻依舊擠滿了會場,竟然還久久並未散去,皆聚精會神地看著這比試。
剛才又是在沙漠的某一地,碰巧又是一場激烈的爭鬥。這一場更是暢快淋漓,台下人看得更是不由得連聲叫好。就連坐在座上的長老掌門們,也都不由得看直了眼,心裏更是在估算這些人的實力道行如何,猜測哪方可以取勝。在這台上,卻是風雷樂開了花,這沙漠場上多是風雷弟子大展雄姿的爭鬥場景,這不由得給風雷派大大地增添了顏麵,風雷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來。
而周圍首座,凡是看著自家派弟子落敗,雖說臉上並未什麼表情,但心裏卻是極為難受,這一回卻是給門派給抹了黑,在道界地位或許就更低一籌。
“好!”
雲團之上,忽的又是一風雷弟子,完美的一招,正好將一雪舞弟子給劈落下去,摔在沙地之上,不省人事。周遭眾人,除了雪舞派弟子外,均是齊聲叫好!而雪舞派弟子,卻是唉聲歎氣,使勁跺腳,埋怨這弟子道行還是低了些。
而卻看雪舞於台上,是半睜著眼,半閉著眼,似乎心神全然沒在這比試裏麵,倒更是在想自己的心事。
至於自己的弟子落敗,雪舞也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風雷轉過頭來,看了看雪舞,那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般。然而風雷望了許久,卻依舊沒發現什麼,不由得暗暗心驚,將目光移向了比試之中。
雪舞淡淡地望了風雷一眼,緊接著又垂下頭去。
風雷不懷好意地,斜眼看著眾人道:“雪舞師弟是對這比試沒什麼興趣啊?”
雪舞猛然抬起頭來,定定地望了望風雷,低聲道:“抱歉,我雪舞派門派內事較為繁多,我前正在思考,耽誤了看比試,實屬不該。繼續,繼續。”
雖說看此言辭,並未觸犯之意,但從語氣中卻能看出其不屑一顧。風雷哼了哼,繼續看向了比試。
在那眾掌門長老座位上,道清掌門位置,卻是空無一人。而其長老位置,楊炎正坐在上麵,饒有興趣地盯著那雲團。
忽的那雲團中猛現出來楊弈辰獨自一人,在沙漠中艱難行走的場景。
楊炎猛的一驚。
台嚇人登時議論紛紛。
“哎,你說這人誰啊?怎麼一個人在沙漠裏麵走?還不用禦行之術?”
“怕是道行低微吧?看著服飾,應該是到道清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