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是四個人各打各的,如果其中一個亂出牌,另外三人自然能看得出來,藍誌堅叫林曉芸做裁判,實際上是讓她站在旁邊觀看,叫上這麼一句是表示哥幾個並沒有把你排除在外的意思。
林曉芸也是識相,就在邊上看他們玩耍,期中他們在起哄的時候也跟著說上幾句,調笑這個出牌沒有出好,可惜那個有一手的好牌卻是沒贏等,喝著汽水,吃著餅幹,倒也不覺得無聊。
“哈哈,林曉芸,你們在這裏!”突然一聲大喊,林曉芸回頭看,上來的是在山腳下被陳老師批評‘無組織無紀律’的張光輝等人,說起來也冤枉,他們隻是提前上山而已,就畢業了還給老師在同學們麵前訓上一頓。
林曉芸對他們說:“你們都把下麵能休息的好位置占光了,搞到我們隻有辛苦點上到這裏來休息了。你們上來是不是陳老師叫我們下去了?”
張光輝說:“不是,陳老師他們還在吃東西呢,下去幹什麼?上麵都還沒去呢。”看到李山山他們在打牌:“你們真是準備得夠充足的啊,連撲克都帶齊了,我也來看看。”
李山山見他們擠起來,說:“小心點,別靠近懸崖那邊,張光輝,你們跑到哪裏去了?一路上麵都沒看到你們。”
張光輝不由得大吐苦水,說:“別說了,原先在公園前門不是說好了可以自由活動的嗎?我和溫誌宏他們幾個就先一步進來了,在門牌那裏的分叉路口走了有房子這邊,等了好久都沒等同學們上來,又下山來走另一條路才追上你們,累得要死不說,剛剛還挨了陳老師的一頓批評,訓得我胃口都沒了,吃的東西都給溫誌宏吃光了。”
溫誌宏笑罵張光輝:“你這個胡說八道的混蛋!你帶的食物送了大半給老師同學當賠罪,不夠吃的還吃了我的帶的呢。在門牌那裏不是你說要往那邊走,我們怎麼會和同學們分開?”
張光輝嘿嘿笑著沒接話,對李山山說:“誰贏誰輸了,我也加入,打輸的就換我來啊。”
王仁中剛剛輸了一盤被罰洗牌,正在煩著,對張光輝說:“還早著呢,你慢慢等吧,就你的技術,上來了也是打一輪就要換人的份。”
李山山、藍誌堅、王小寶都對著王仁中‘嘿嘿’的壞笑,沒揭穿他,溫誌宏在旁邊問林曉芸:“他們在笑什麼?”
林曉芸也跟著笑起來,說:“我哪知道他們笑什麼呀?你們不是說剛才沒吃飽嗎?這裏還有餅幹,你要不要?張光輝你呢?要不要吃餅幹?”
張光輝和溫誌宏都把手伸過來搶餅幹,說:“要,當然要了,你不要了就全給我吧。”
溫誌宏吃著餅幹問林曉芸:“你們怎麼沒有吃完啊,是李山山他們沒吃讓給你吃嗎?”
林曉芸說:“他們都吃飽了的好吧,這餅幹是他們吃不下去了的。”
張光輝可能有點餓了吧,隻顧著吃沒有說話。溫誌宏懷疑地說:“吃不下去了?他們幾個還是不是男人嗎?”
看他們又不相信的樣子,林曉芸指邊上的背包說:“看到沒有,一個這麼大的背包,裏麵全是吃的喝的,你看看那個黑色的膠袋子,裝著的是麵包、蛋糕的包裝袋和雞蛋殼。你說他們吃飽沒?”
王仁中看著手中的牌,嘴裏說:“林曉芸,跟他們說這個幹嘛,水壺裏的汽水還有了吧,你有空就幫我把罐飽子加滿了,我正忙著,謝了啊。”
藍誌堅趕緊說:“我的也快沒了,林曉芸你也要加滿啊。”
張光輝和溫誌宏不懂,看著林曉芸把兩個飲料罐拿過來,拿著水壺灌滿了再還回去,問:“林晚芸,這水壺裏裝的是汽水?”
林曉芸說:“是呀,李山山帶來的,大家分著喝了。”搖了下水壺,‘咣咣’地響,說:“不多了,你們要不要喝?”
兩人忙說:“要要要。”仰起頭抓起水壺就輪流倒著喝,說:“不多了,我們喝光它行不行?”
林曉芸看著李山山,李山山正在出牌,說:“能喝光就喝光它,帶著還重呢,小寶,你要喝不?”
王小寶說:“不要了,給他們喝吧,我這裏還有一壺沒動呢。藍誌堅你等等,急什麼?把你的黑桃J拿回去,我還沒出牌呢,三帶二大你。”
張光輝喝了汽水,看了膠袋裏的垃圾,驚訝地說:“不會吧,你們帶著這麼多好喝的好吃的來爬山?這是雞蛋殼!服你們了,比在家裏吃得還好呢。難為你們想得這麼周到,這才是真正的遊玩野餐啊。”
溫誌宏說:“你沒看到人家有條大袋子方便帶東西?挺漂亮的袋子,野遊時拿來出來裝東西正好,我怎麼沒買一條來用用呢。林曉芸,那個大布袋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