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白染衣覺得提到破月,敖丘的語氣中總是帶著一絲道不明的情感。當他在彙寶閣看到破月的那一刻,情緒已不能控製,或許在那獸骨盒打開的前一刻,他就知道裏麵是什麼。此刻若說她對破月好奇,倒不如說對敖丘與破月之間好奇。
“你專心一點!”這也能走神?敖丘無奈的看著神遊的白染衣,不知在心中第多少次懷疑眼前的人,是否可以做的到自己一直期待的事。
收回思緒,白染衣正正身,伸手示意敖丘繼續。
搖了搖頭,敖丘接著道:“破月,如那金丹競拍師所說,是數千年前,一位身具風火靈根的元嬰煉器師所煉製。後來,那名元嬰修士被仇家所害隕落了,這把破月因為不是他的本命法寶倒是留傳了下來,隻是蹤跡不明,鮮有音訊。”
敖丘聲音飄忽,雙眼渾濁,似是在回憶著什麼,滄桑之感悲切之情一覽無餘。就這樣靜默了很久,他都沒有繼續說下去,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就在白染衣忍不住催促時,便聽他接著道:“破月之中,在煉製之時被那元嬰修士用秘法藏入了一張寶圖,相傳,這寶圖上所指之地,是一名合體期修士坐化的洞府。裏麵積攢的修煉所需之物,珍貴之處無需多言。這一點遠比破月本身來的吸引人,所以或有知情人潛入意圖奪取破月,掌門下令,嚴密戒備,以防有人傷到小虎。”
傷到小虎,是怕被人搶去寶圖吧。白染衣心中誹腹著,麵無表情與目光灼灼盯著她的敖丘對視。
“這裏麵有藏寶圖,那是合體期修士的洞府。”敖丘指著小虎子懷裏的破月,重複了一遍重點,卻仍未能在白染衣臉上看出什麼驚喜的表情,心中十分不解,以她對靈石的喜愛,這個時候應該跳起來歡呼才是。
白染衣不以為意的看向破月:“這東西能藏寶圖?藏哪裏?要將它毀了才能取出圖?”
“你敢!”
白染衣話音一落,其他兩人不幹了,毀了破月說什麼都不行!小虎子死命的抱緊破月,看殺父仇人一樣的看著白染衣。
“寶圖不是具體的一張紙,不是毀了破月就能拿出來的,你別打這個主意!以你的功力也沒戲!”敖丘話這麼說,可一想到她打這個主意,心裏就心疼的很,萬一,萬一呢?!
白染衣歪著頭疑惑的對著敖丘道:“合體修士洞府的路線圖,對元嬰修士應該很具誘惑力吧,怎麼他沒去尋倒給藏在了那把鐮刀裏。藏也就藏了,怎麼還傳出了風聲,難道他想讓人搶奪?”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敖丘鬱悶的看著這個問題多多的家夥,真想拍死她,可漲紅的臉,使他看起來有些心虛。
“你認得那個元嬰修士?”
“怎麼可能!”
“那你怎麼知道寶圖不是紙做的?毀了破月拿不出呢?”
“...任何一個煉器師都不會讓自己心愛的法器留有瑕疵,那紙張的東西藏入破月的刀身,那是對破月的侮辱對煉器師的侮辱!”
“我也沒說在刀身,也許在刀柄呢?”
“那不是重點!”
“你說的是對煉器偏執的煉器師,那個元嬰修士沒準.....”
“閉嘴!!!”
敖丘這一吼,震的白染衣耳邊嗡鳴氣血翻湧,他母親的,想靠武力鎮壓她。
“那飛天碗又如何?滿是包子的它,是不是你心愛的作品,我偏執的師傅。”將嘴中的血腥吐出,白染衣呲牙叫囂,那牙上沾滿血的模樣,叫小虎子縮了縮脖子,身子向後移了一移,拉開與她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