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為了維持水華盾的威能足以與那源源不斷的烈焰箭相抗衡,張揚外鬆內緊,不停的向此盾中輸入靈力,冷汗從額角滴滴滑落,再這樣下去,那件出手便可挪轉局勢的法寶,便沒有機會,也沒有足夠的靈力施展出來了。
黎思壞壞一笑,收起了適才刻意做出的表情,不再掩飾自己的目的。也不言語,一副就算你看穿了我的目的又能拿我怎麼樣的賤賤表情,且依舊頑強的想要用烈焰弓來破除水華盾的防禦,隻不過,在以靈力凝成的烈焰箭之中,已經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融入了一種名為殘風之沙的煉器材料,這是他師傅姬玄長老給他帶的那批交換材料中的一種。
“防禦法器從來都是消耗靈力最為巨大的一種的寶物,黎大哥的靈力雖然也在持續的消耗之中,可相比之下,張揚的靈力消耗要更加的迅速且巨大。” 白染衣眼中厲光閃動,暗暗分析著場中的局勢,恨那張揚身上的寶貝可真是不少,之前與黎思鬥來鬥去拿出來的且不說,單說那麵護身法盾,怕是已經達到了玄階上品的程度!黎思那把烈焰弓固然不凡,也隻是玄階下品而已。兩者間不止有等級的差距,就連屬性都是相克的,想要破除的話,除非運用些特殊的手段,否則根本毫無辦法。
以她的修為,自然是將烈焰箭與那麵盾牌相撞的一瞬看的分明,那盾牌之中當時湧出的大量細絲,盈盈如水,必是此寶盾中蘊藏的水係法術,還是頂級的那一種。
那些細絲紛紛爭先恐後的鑽入了烈焰箭之中,隨即,支支烈焰箭均是爆體而終結,端是令人震驚。
“一個小小的假丹弟子,居然擁有玄階上品的寶物,貴派還真是大手筆的很啊!”白染衣幽幽一笑,遙遙看著對麵看台上的三位長老說道。雖然距離不近,可幾人都是修為極高之人,豈有聽不見的道理。
餘長老淡淡一笑,神色間平和慈善,若是他人見了,定是以為此老是個心善的角色,可白染衣卻不會這麼認為,相反,三位長老之中,這位怕是最難纏的角色。
“張揚此子,乃是我派百餘年來天賦極佳的弟子之一,是我派日後的棟梁,平日裏自然多受些寵愛。”餘安解釋道。
白染衣點了點頭,又道:“黎思出自靈泉仙域璿璣門,此門資源之豐厚想來各位不會不知,黎思更是姬玄長老唯一且最疼的弟子,就算如此也隻賜下了一件玄階下品的寶弓。相比之下,不得不說貴派實在是大手筆。不知那張揚師承何人?”
餘安笑容不變,轉頭看向坐在左側的趙庭,白染衣也順著看去,隻見對方悠然笑道:“張揚這孩子乃是我妹妹的遺子,本來我想親自教導,可我修習的功法並不適合他,所以,掌門師兄便將其收入門下,是掌門座下最小的關門弟子。”
“哦?原來是掌門的弟子,難怪有這麼厲害的寶物傍身。”白染衣狀似恍然大悟一般,了然的說道。
“掌門對張揚很是疼愛,甚至超出了我這個舅舅,什麼好丹藥好法寶都舍得賜予他,甚至親自為他以大神通開辟了一處洞府布下上古流傳下來的大型聚靈陣,方便其修煉,簡直視如親子一般無二。”趙庭不無欣慰的歎道。
孫長青雖然沒說話,也跟著點了點頭,好似大為讚同。
白染衣配合著驚歎了一番,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見此,餘安與趙庭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嘴角均是扯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但隨即就被隱去不見了,可有心算無心,一直都似有似無的注意著兩人的白染衣,卻是看了個清楚明白。
“笑的這麼陰險,是為了什麼呢?剛剛隻是說了坐忘門掌門與那張揚的關係罷了,難道其中有何算計不成?”白染衣不禁再次陰謀論起來,再次看向場中的戰局時,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靜下心來細想一番,似乎餘安與趙庭一唱一和,不外乎是突出張揚與坐忘門掌門的親近關係,而現在就是這個掌門視如己出的弟子挑釁外域貴客,這其中,是否有關聯,還是被有心之人刻意營造出來的使人誤會的計謀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多少彎彎繞繞,我隻要保護好自己與黎大哥的安全就好,其他的事情,見招拆招就是。”白染衣暗想著。
這一刻,鬥法台上又有了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