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什麼。”
欲言又止,布束本身就不是什麼喜歡把什麼都說出來的性格。
“幾天前見過了一方通行,至於禦阪妹妹也是早就見過了,嗬,該說是可笑嗎?我也開始感受到當初你的那種不舍了。天真,白紙,什麼都不懂就這樣的被一遍遍殘殺。”
“你在後悔嗎?”
布束再一次在我的麵前暴露出那種軟弱的表情,懷疑著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惶恐,自責,不安。
我一點都不驚訝,因為這也是當時我的感覺。
動漫中和現實絕對不可相當視之。想象和現實也絕對不是讓人毫無疑問的相同。做過和沒做過的差距是無法自說自話的就忽視的。
“後悔,後悔又有什麼用。”
她的藍色短發將她的眼睛籠罩在濃濃的陰影中,低著頭看不見她的表情。
她並沒有哭泣,肩膀沒有顫抖,淚珠沒有滴下。
“對吧,後悔是沒有什麼用的,當然我們也找不出什麼更加好的方法。”
其實對於這件事我倒是已經完全看開了。
首先,出於宅男的陰暗心理,這裏點我並不否認。所以我並不願阻止實驗的開展,盡管這是不道德的,但是因為劇情發展的借口,這一點我自己可以原諒自己。
然後,因為智力水平的限製,找不出什麼好的方法,所以,選擇什麼都不做,靜靜等待。同時,出於宅男的心理,以及同情,內疚,我采取了不就措施,就是將死去禦阪妹妹的靈魂引渡到我的天國。
最後,實驗照常進行,但是我不會選擇結束實驗,除非禦阪妹妹開始表現出自己的求生欲,表現出自救的選擇。那麼我就會伸出援手。
另外,一旦布束或者實驗的主要相關人員選擇想要終結實驗,我也伸出援手。
不然,一切就將按照劇情,迎來一切的最終審判。
這一切我可以很坦然的對任何想要聽的人說,將來也不會有任何的後悔。
這也是我現在這麼輕鬆的原因,我沒有任何愧疚的情感。
布束和我是不一樣的,她就是實驗的主要參與者,她的罪孽將她和這個實驗,永遠的綁在一起。
“對吧,我們有更加好的方法?沒有吧?所以就這樣不是更加好嗎?”
“不,那是你!”
布束抬起頭,惡鬼一樣的眼睛看得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布滿血絲。想一個走投無路的罪犯。
我其實一直在想主的事情。他創造人類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同樣的感覺?明明可以就在亞當夏娃被撒旦**之後就可以消滅即將誕生的惡。可是為什麼又不曾下手?
人的出生就是帶著罪惡的,但是同樣是作為罪惡的人創造了無限的光。
怎麼辦呢?
這不是一樣的嗎?通過亞當夏娃,上帝知道人類的善,知道人類的美好。而我是通過劇情事先知道了禦阪妹妹。所以上帝為了期待這善,同樣允許罪惡的誕生。我也是如此期待著禦阪妹妹乃至一切在劇情中閃光的人們。但是罪惡是必須要審判的,所以基本上是旁觀者的上帝會在最後降下審判的末日,信者得救,惡人受到懲罰。而我也是如此,等待著劇情的展開,天地一片白茫茫好幹淨。
同時,上帝又不是無情的,他給予信者自救的機會。而我同樣,讓這個實驗隨時都可以終止,隻要有能夠徹底下定決心做出決斷的英雄。
布束不是,她依舊在迷茫,她隻是否定了一條路,卻仍然困於其中。
這樣說起來,我不是可以以此來設計一個術式嗎?最終的審判之後,將我自己提升至主的層麵?然後其他什麼代表審判的主要參與者,上條,布束,一方通行,禦阪妹妹提升到天使的位格?
嗯,仔細想想看,這應該是根本不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