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究還是發言了。
就在我打算再來一發的時候。
雖然如同那樣,甚至更加惡心的,更加令人作嘔甚至足以被稱為是精神汙染的血肉組織,以前在網上也是見過的,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可以對此熟視無睹。
也許應該被稱為病變組織吧。
總之。
比逃離更加有效的不就是破壞嗎?尤其是在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同樣那麼的方便並不需要特別費什麼力的時候。
正是因為根本無法去改變那些看不慣的事情,才會有那麼多的逃避,不是麼?
或者說,明明可以改變,明明自己很反感,卻還要留著。要麼就是改變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困難到的確自己做不到。或者就隻是自欺欺人,自己怡然自得的享受著這樣的“反感”。再或者,就是喜歡這種自虐調調的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能夠擺脫那樣無聊的世界,還擁有這樣的力量。
我應該感到慶幸嗎?
“如果是為了那個少年的話,我已經解除了咒術。”
對麵陰沉的麵孔依舊是石雕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情感,表情。
聲音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具體的話,那座公寓就是最小的範圍了。
沒有任何的聲調的變化,語氣,口吻,是如同他外表一樣的生硬粗糙死板,就像是同樣用雕刻這張臉的石屑廢料做成的一樣。
當然,也可以說是深沉,厚重,滄桑等等之類的詞。
隻是換一種修飾而已。褒義貶義,聲音都還是那樣的聲音,改變的隻有人的感官。
之後就再一次陷入沉默,好像是等待著我的回答一樣。
不過也可以惡意的猜測一下,比如網絡連接中斷,信號不好一樣。被我摧毀的建築導致了不為人知,或者嚴重,或者輕微的術式上的錯誤。
但是不管怎樣,有意,無意。他給了我停止的時間。
他這樣的沉默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這樣的目的要必要思考,但是我不太願意。
就如同上文,他給了我思考的時間。
但是!
他的開口就代表著我就的停手嗎?
同樣如同上文,我想要破壞他的建築,並非隻是如同剛剛過來的那樣隻是想要解決小鬼的事情。而是出於我自身對於討厭之物熊熊燃燒的破壞欲望。
又或者,加重自身的砝碼,顯示自身的力量,恫嚇潛在的敵人,轉變交談的性質等等之類的。
無論怎樣的目的,自身,客觀,隻是現在就停手是不足夠的。
如果目的不僅僅是試圖解決小鬼的事情的話。
而且,你叫我停我就停,這不是很沒有麵子?
綜上所述,所以,我又來了一發光符。
不得不說,這樣肆無忌憚破壞確實是一件引誘人犯罪的感覺。
特別是在你確實擁有這樣做的力量的時候,無論是武力,智力,財力,或是權利。
違背他人意願,無視社會道德,純粹的遵從本性。
在遊戲中罵人,在小說中殺人,在幻想,空想,妄想中去顛覆所有曾經約束自己的東西。
就是這樣的感覺。
稍稍有一點沉迷,畢竟現在的我就是這樣的肆無忌憚。
他也沒有多言。
在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在給他幾下的時候。
反正彼此都很明白,公寓並不算什麼,對於我是如此,他也是這樣。
隻不過是稍稍麻煩的程度,也不是不可以舍棄。
這同樣是對彼此都成立的前提。
無法把破壞公寓視作小事,即證明如此武力都沒有的我同樣沒有和他平等對話的水平。
無法把破壞公寓視作小事,即證明擁有如此缺點的他同樣並沒有和我平等對話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