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宰了林響一頓,顧遠吃的那叫一個酒足飯飽。趁最後的甜點紅豆杏仁酪還沒上桌,去廁所放放水,空空肚子。
暢快淋漓地解決了人的三急之一,顧遠長長的出一口氣,收拾完衣服。一轉身,顧遠瞪圓了眼睛,楞在當場,腦子裏一閃念:幸好已經把問題解決了,否則他這泡尿非得活生生憋回去不可。
王重山覺得他和眼前這個小家夥還真是有緣分,上次剛剛讓他起了一點念頭,沒多久就再碰上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顧遠明目張膽地神遊天外,伸手摸摸他漲紅的耳朵,“怎麼來這兒了?又來追你哪個學姐啊?”
一提到這個,顧遠就想起好不容易才暫時拋到腦後自己無辜淪為失戀勵誌男的事,臉上掩飾不住湧上頹色,甚至忘了計較那隻吃了自己豆腐的大手,“沒什麼,和同學來吃飯。”
“哦?”王重山為了逗他,抱著肩,一臉不信地挑眉。
顧遠心裏對這個勾起他黑曆史的人回憶的人恨得牙癢癢,剛想甩給對方一白眼,猛的想起麵前站著的可是王家的太子,收拾他和砍瓜切菜一樣容易的人物,他這樣和王重山講話明顯是找死的節奏。
顧遠識相地重新換上殷勤的笑臉,“能在這裏碰到您還真是巧啊!您約了人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顧遠就想繞過王重山開溜,王重山反映迅速,伸手一攔,顧遠又被結結實實地擋住了。
王重山興趣盎然地看著顧遠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覺得眼前的小家夥和小時候度假別墅裏闖進來的小鬆鼠像極了,稍有個風吹草動就一驚一乍,他叫傭人拿出玉米,那隻鬆鼠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溜圓,真是傻得可愛。
這麼一聯想,王重山忽然覺得為了彌補小時候不被允許養寵物的遺憾,養一個鬆鼠似的小男孩是個不錯的主意。
反正現在圈子裏男孩女孩都玩的也不在少數,既然這個小家夥能勾起他的興趣,不妨就養下來,這樣也比外麵的那些來得幹淨。
在沒有征得當事人顧遠同意的情況下,王重山就已經把顧遠劃歸在自己名下,他壓根就沒考慮過顧遠還有不同意的可能。
一想到顧遠以後會是自己的人,王重山的語氣一再放緩,伸手捏捏顧遠的臉,手感不錯!再捏捏……
“沒有別人,今天就我一個,不如你來陪我吃個飯啊。”
顧遠一個激靈,下意識揮下王重山在他臉上肆虐的手,不要把話說得這麼奇怪好嗎?根本沒那麼熟,容易引起誤會,他的小心髒承受不了啊。
王重山一挑眉,這個小家夥居然還拒絕自己?
仿佛不經意地意味深長地“聽說霍思寧已經在宴遇窩了很久了,你說,他沒事老窩在宴遇告訴你,不會實在等誰吧?”
那天顧遠隻是看到了他們幾個的混(你懂的)亂畫麵,其他什麼都沒幹,霍思寧他們沒追到人也就算了,壓根沒想再計較。但顧遠聽王重山這麼一說,還是莫名地心虛,乖乖接受了王重山的威脅。
王重山滿意地看著顧遠打電話給來小白和林響,胡亂編了理由搪塞住來小白的追問和林響的多疑。又打給黃玉玨說要去來小白家裏做功課,被顧遠亮眼的成績哄得傻笑連連的黃玉玨自然門口答應,還要他好好複習。
顧遠合上手機,王重山就攬過顧遠的肩,帶著他一路往裏走。一路上遇到服務生看到王重山都是停在原地,低眉順眼,恭敬地彎腰鞠躬。
顧遠驚異地看了王重山一眼,沒想到蘇西黃居然是王家的產業。王重山沒有在意顧遠投向他的眼光,帶著顧遠七拐八拐,上了木質的樓梯,推開雕刻暗花的梨木大門,一個古韻和現代氣息相融合的寬敞空間呈現在顧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