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在這麼多人麵前也不好意思不給人家麵子,畢竟此人現在是好食商業亞洲區的一把手。興許不久之後還會有合作關係,到時候他就是正兒八經的上帝,於是她有些情不願,臉上卻露出笑容,伸出手道:“您好,恭喜你!”
“好幾年沒見你,沒想到今天這麼意外,能在這兒見到你。”白杜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恍然大悟。
白杜此人,和她淵源頗深,三言兩語,還真說不清楚。
過後,安潔幾乎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方默,“Monica啊Monica,你真神了,認識的人和我都不是一個檔次的。那個白杜好有型!”
“你怎麼看誰都覺得很有型。你喜歡他嗎?我想辦法幫你介紹介紹。”
安潔掩麵羞赧一笑,“基本上他就是我喜歡的類型。”
“別急,我待會幫你打聽看看他有沒有女朋友,有沒有結婚。”
安潔又是羞澀一笑,“Monica,你也沒結婚吧,嘿嘿,有沒有男朋友?”
方默微微皺眉,“我結婚了啊。”
“啊!真的假的,你連婚戒都沒戴,不是今天沒戴,而是我從來沒見你戴過。”
方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兩隻手,“我不喜歡戴著那玩意兒。”
過了一會,見時機正好,方默便拉著安潔和白杜有一搭沒一搭地瞎聊。帶著目的聊天,總會想方設法把話題引到那個話題上,不過,這前提條件得是拉話題的人不是方默。隻有在談自己的創意談案子的時候,她才會顯得伶俐,嘴笨的她聊了半天就差抓耳撓腮了,還沒想到怎麼能自然而然地把話題引過去。
坐在一邊的安潔簡直要鄙視她了。
方默想自己可能真的不擅長做這個事情,於是用委屈的眼神看了看安潔,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最後,她指了指安潔說:“對了,安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安潔翻了翻白眼,心想:Monica啊,你還能再直接一點嗎?
聰明的人都知道她想說什麼。
方默又對安潔說:“白杜其實和我小學就認識了,他堂弟白芍是我的小學同學。”
安潔笑道:“你們家人起名真有意思,白杜和白芍都是藥材的名字,難不成你們白家是世代中醫?白景琦和你們有關係?哈哈!”
“安小姐真聰明。我以前的朋友一聽我叫白杜,總以為我媽媽姓杜。我都要解釋半天,告訴他們白杜是絲綿木的別稱,祖輩們直到我父親都是中醫。”
方默默默扭過頭,原來白杜是絲綿木的別稱……她還真是那個以為白杜的媽媽姓杜的那種人。隻不過她從來沒有把自己的疑惑表示出來。
安潔是個健談的女孩,和白杜很快天藍海北無所不談。
方默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有點兒犯暈,忘了自己是在左邊包廂還是在右邊包廂。兩個包廂從外觀上看起來一模一樣。她總不能貼著包廂的門通過聽裏麵的聲音來辨別自己是在左邊的還是在右邊的。
反正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再說就算走過了,趕緊說聲對不起退出來即可,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惜方默忘了,她的運氣素來很差,推開左邊那扇門的時候,不僅發現自己走錯了,還發現了很糟糕的一幕。
魏先生在裏麵。
朱亞茹也在這包廂裏。
唯一幸運的,這包廂裏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剩下的全部是不幸運。
因為方默推開門的時候,正好看見朱亞茹俯下身,吻了魏先生的額頭,盡管是蜻蜓點水式地吻了一下,但對方默而言,這很嚴重。
原來那顆平穩的心如同大風過境,卷出無數風塵和漣漪。
包廂裏一時間嘩然,倒不是因為看到一個不速之客傻站在門口,而是因為朱亞茹的大膽行動。他們都是從小一起玩過的朋友,深知魏冬陽和朱亞茹之間的那糾結纏綿的陳年舊事,卻少有人認識方默。
裏麵隻有三兩個人見過方默,還是在幾年前的婚禮上。那場婚禮,不是什麼空前盛大的婚禮卻足夠分量,來的都是和魏老爺子差不多身份的人。不知道的人,都以為方默的家庭背景比魏家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