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體的精蟲還在蠢蠢欲動,難受得就像快要爆發的火山,加上酒精又直衝大腦,渾渾噩噩之間,也不去理睬遊到什麼地方,隻是想拚命的遁逃。
結果一口氣換不過來,竟昏死過去。
黑暗之中,隱隱約約傳來風聲,就像在遠處,又像在耳旁。
往日所受的委屈,不願麵對的逝去童年,以及父母不再年輕的麵容,如同一幕幕畫麵般飄來蕩去,這難道就是人死之前的感覺嗎?
據說生命在消失之前,會漫長得像緩緩回播的人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揚覺得背上好像進了沙子般難受,有知覺證明還活著,於是他開始嚐試著睜開眼睛,卻被一道耀眼的陽光硬生生刺了回去。
剛剛從黑暗中轉醒,一時間還不能適應。
周揚再次嚐試著慢慢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躺在藍色天空下,好美的藍天,透明得就像蒙上了一層水晶,這是都市中不可能出現的潔淨。
不過自己卻赤裸裸地躺在沙地上,隻有一張紙巾,遮著依然擎天而立的重要部位,那本是昨晚打算用來擦拭的紙巾。
周揚掙紮著坐了起來,拍了拍沉痛的腦袋,記得明明是在水裏昏過去的,醒來後卻到了這種奇怪的地方。
放眼望去,竟是一片茫茫黃沙,此時哪有心情欣賞這黃藍構成的鮮豔美景。
“呼——”
忽然一陣風沙把紙巾吹走,周揚急忙站起來卻沒有抓住,雖然四處無人,光著身子還是感覺很奇怪。
這時候,不遠處的沙丘下出現了人影。
周揚就像找到救命稻草般,兩手遮住下麵,然後拚命地往前跑去,叫道:“喂——救命啊!”
那些行人身上穿著破爛的衣褲,而且頭上還紮著束結,有點像街上的瘋子,不過看起來卻很正常,所以不是瘋子,應該是難民。
周揚跑得越近,沙丘背後的難民越多。
最後站到了一處高點,看到的竟然是一條長蛇般的隊列,大群難民們正在慢吞吞地行路,
周揚隻顧著雙手遮物,不小心從沙丘上滾了下來,裸露無遺地展現在難民們麵前。
本以為會遭來一陣鄙夷,卻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這讓他心裏好受一些,畢竟是他頭一次這麼暴露在眾人麵前。
不過周揚還是下意識地雙手遮起,苦笑著問道:“誰能告訴我一下,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難民們都沒有理睬他,一個個行屍走肉般,麻木地路過。
隻有個走得較慢的老難民告訴他,大家正在往北走,想要遷到武威去,說著便扔給了他一條破毯子。
周揚以前總是對路上的乞丐不屑一顧,認為他們都是騙錢的家夥,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淪落到被對方施舍的時候。
盡管如此,這條破毯子對他還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至少卷在身上,才能稍微得到了一些安全感,看起來不顯得那麼突兀。
周揚總覺得自己和難民們不屬於同個時代,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以及那最明顯的頭束,跟本就是徹頭徹尾的古代人。
莫非,是穿越?
這種事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那為什麼別人穿越可以掉在美女床裏,或者重生在某位天才身上,而自己卻赤裸裸地被扔在沙地上。
周揚心想,穿越這種事情太不可思議,難道那條小河是通往錯亂時空入口什麼的。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眼前最大的問題是他並非什麼特種部隊,也不是非常牛逼的曆史帝,穿越對他來講根本毫無意義。
周揚不禁抬頭望著美麗的藍天,心裏想的卻是這上麵會不會就是那條小河,要是飛上去的話,能不能回到原來的地方,哪怕被掃黃的抓走,也好過在沙漠上餓死渴死的好。
以前遇到困難的時候,可以逃避現實,如今麵對的卻是生存問題,再也沒辦法逃避了。
周揚回過神來,深深地吸了口氣,冷靜地分析著:得先弄清楚這是個什麼時期,雖然我不是什麼厲害人物,至少也是個現代人,他們不懂的,我周揚卻懂,所以我比他們牛逼。
想到這裏,心裏頓時踏實了許多,再次追了上去,問道:“老人家,那你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年間嗎?”
老難民答道:“現在是光熹元年,小夥子,你是不是餓昏頭了。”
光熹元年聽起來好像很熟悉,究竟是個什麼朝代?
周揚停住了腳步,抓了抓鬆蓬的短發,終於想起來了——這正是他最熟悉的三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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