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裏並沒有剛才的少年,而是一名年輕少女站在窗前,身穿青色紗衣,輕輕地轉過身來,赫然就是那張少年俊美的臉。
“你……那個誰。”周揚嘴裏發出怪聲,似笑非笑道。
黃昏的餘輝,悄悄地透過窗房,灑在了少女潔淨素顏的臉龐,原先英姿逼人的氣勢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天真無邪的眼神。
少女柔聲說道:“小女子馬雲祿,還未請教公子大名呢!”
周揚愕然地呆了很久,一時間竟忘記了如何回答。
馬雲祿冷哼一聲,眼中再次透出原先的鋒利,微嗔道:“臭小子,是不是要把你喂狗了,才會露點真本事出來?”
周揚立刻回過神來,這才接受了剛才那惡少年,便是眼前這可愛的少女,失笑道:“我叫周揚,周遊列國的周,揚眉吐氣的揚。”
馬雲祿噻道:“何用你來解釋,我又不是文盲,別以為你能吟首好詩,就小覷了本小姐。”
周揚連忙點頭應是,同時悄悄地瞄著少女修長的美腿,這確實是一雙能夠騎在馬背上的腿,青春而富有彈性的樣子,忍不住很想上去輕輕地捏一把。
馬雲祿哪曾被這樣色眯眯的看過,從小到大,她大多數都是女扮男裝,跟著騎兵們在馬背上狩獵遊玩,跟這時代的女性截然不同。
周揚雖然不是什麼情場高手,不過這古代小美女情商必然不高,與嫵媚的酒吧老板娘比起來,那絕不可同日而語。
之前被她踢了一腳,如今必定得想個辦法討回,而且剛才在熱水池裏,全身都被她看了個遍,這回也得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馬雲祿急忙轉過身去,望著窗外的夕陽,繼續說道:“周揚,你可是頭一個敢這樣說話的,所以本小姐決定要殺了你。”
周揚知道她動不動就殺人喂狗,目的也隻是想從自己身上找到點樂趣,之前一知道與太平教有關,便沒把他送給官兵,而是想問出些什麼來。
所以,這小丫頭片子就是年不更事而已,隻要滿足她的好奇心,應該能夠有所收獲。
想到這裏,周揚搓了搓鼻子,清清嗓子,說道:“好吧!請馬小姐有什麼問什麼,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是,等你對在下已經沒了興趣之後,再殺不遲。”
馬雲祿微微點頭,說道:“很好,那你告訴我,張角怎麼會老死?他不是能夠呼風喚雨,治病救人嗎?怎麼連自己也救不了,結果還把幾十萬太平教徒給斷送掉呢?說說看!”
周揚從容地答道:“人誰無死,呼風喚雨這種事情你也相信?治病救人救的是活人,死人又怎能救活?至於那大規模的黃巾起義,滅亡也是早晚的事情,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馬雲祿愕然轉身,怒道:“憑什麼說是烏合之眾,你可知道朝廷為了剿滅黃巾賊,廢了多大的勁。”
周揚急忙轉開話題,反問道:“那馬小姐為何對這些事,如此關注?”
馬雲祿頓時語塞,麵對著他當仁不讓的眼神,竟然不自覺地倒退了半步。
周揚知道得適可而止,又道:“開玩笑的,你馬小姐對於想知道的事情,就是想知道,何必需要什麼理由?”
馬雲祿再次望向窗外,滿意地道:“知道就好,這本破經書真是沒什麼用,還給你吧!”
說著,太平經書被往後一扔,周揚雙手接下,收入懷中。
再怎麼說,這也是王棟臨死前留給他的聖物,要不回來也沒辦法,如今人家又扔了還給他,自然還是要幫人收藏一下。
不過這聖物可不能再次被人發現,否則下次就不會這麼幸運,又碰到個好奇的少女了,而是被朝廷當成黃巾餘黨給卡嚓掉。
馬雲祿忽然問道:“周揚,你會不會騎馬?”
周揚心道騎自行車倒是會,騎馬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別說是騎,就是摸都沒摸過。
而且這少女所說的騎馬,肯定不是普通的那種溫順馬兒,必定是西涼戰馬,要是從馬背上摔下來的話,不死也殘廢掉了。
馬雲祿不等他回答,便拉起他的手往外衝出了去。
周揚苦笑著不敢抵抗,無奈地跟著她跑,同時感受著這十四歲的古代小美女柔滑的細手,心想這馬超的妹子原來這麼大膽可愛。
不過此時此刻,隻希望她所說的騎馬,最好是木馬,又或者是小馬仔就好了,千千萬萬不要是什麼戰馬烈馬之類的。
然而事與願違,馬雲祿力氣不小,一把將他拉上了馬背,嬌喝一聲,戰馬就衝出了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