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書中秘密(1 / 2)

夜晚,廂房內燈光透亮。

馬雲祿半臥在床沿邊,兩手玩弄著長發,看起來雖然風情萬種,但是眼神之中,仍然藏不住那充滿幻想的童真。

周揚如何忍心對她下毒手,隻是側身看著她,就好像看著彈炸一樣,不敢再往前多走半步。

窗外一陣微風吹來,蠟燭差點熄滅。

周揚急忙跑過去關上窗戶,生怕房裏一暗的話,那可就什麼事情都會發生了。

“你害怕什麼?”馬雲祿首先打破了沉默。

“哪有?”周揚尷尬地笑著說道。

“那你就過來呀!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

周揚暗忖你馬小姐如此咄咄逼人,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嗎?平時****的上百G片子,那可不是白看的,真要調情的話,你馬小姐隻會被玩得銀聲大叫。

隻是出於道德問題,才很難對這麼個未成年少女下毒手而已。

不過此時可不能得罪她,過去就過去,反正又不會吃虧。

馬雲祿忽然扔出紗巾,繞住周揚,把他拉了過來,盈盈笑道:“今晚就讓奴家好好地服侍你吧!”

周揚一愣,卻被對方反手按在床上,臉被壓擠得幾乎變形,轉不過來,隻能痛苦地叫道:“你想幹什麼?”

馬雲祿露出無辜的眼神,好像被按在底下的人是她似的,但手底下的力氣卻硬得很,聲音軟綿綿地說道:“幫你拿拿背,舒服嗎?”

整個馬府傳來了周揚的慘叫聲,這哪裏是被仆人服侍,根本就是被無知孩童玩弄的木偶。

原來這馬小姐不但喜歡被虐,也喜歡虐人。

“哇——”

隨著一聲悲鳴,周揚兩眼翻白,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

馬雲祿這才停了手,有點擔心地問道:“喂!你沒事吧?”

裝死的周揚乘著她放鬆的檔口,猛然翻過身來,摔跤式地將她扔到了下麵,順勢騎了上去,笑道:“你中計了!”

摔跤早在戰國時期就有“以為戲樂,用相胯示”,隻是並不流行,直到清朝才被朝廷真正的職業化。

而周揚雖然不是什麼職業摔跤手,但是幾個簡單的動作卻是懂的,盡管並不是很標準,但是在床上對付這從未見過跤摔的馬小姐,卻是綽綽有餘。

沒想到馬雲祿不僅不生氣,還笑嗬嗬地像馬兒般,回頭嬌媚地道:“這招真厲害哩!人家從來沒有見過。”

古代女性的地位大多卑微,眼前的馬小姐從小就想獨樹一幟,像父親馬騰那樣帶兵打仗,像哥哥馬超那樣天生驍勇,可惜心靈的最深處,卻並沒有真正掙脫社會環境的影響,才會造成這種兩極化矛盾。

周揚更覺得自己是在殘害幼苗,可如今卻是騎“馬”難下,看她那麼開心的樣子,與其被她欺負,還不如反過來欺負她。

兩個人就這樣折騰了半個多時辰,跨下的少女看起來精力十足,卻好像沒有半點想法。

直到半夜,她才累得不知不覺地睡著。

周揚憐愛地幫她蓋好被子,才獨自來到窗前呼吸新鮮空氣,想著如今要通過馬家的幫助去投靠曹操,卻終有一日會反過來與馬家敵對,不禁深深地歎了口氣。

看著馬雲祿熟睡的樣子,就像隻溫順的小貓,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便拿出太平經隨便翻開來看看。

“人之根處內,枝葉在外……”周揚才讀了半句,立刻打了個哈欠。

太平經以順天地之法,治政修身,達於天下太平為主旨,在這種朝廷腐敗時期,確實能夠令人影響深刻,不過在他看來,卻是一本廢紙。

周揚勉強又看了幾行,眼皮就開始沉重起來,昏昏欲睡之際,在書頁上無聊地撫摸著。

“咦?”

忽然手指一停,回過神來,端起經書在月光下瞄著,發現隱隱約約之中竟有微痕,好像是有人故意用鉛筆之類的錐物輕輕畫上去的。

簡單的說,就是在紙上用現代筆畫完,然後拿掉上麵的紙,便留下了這種不太明顯的墊痕。

大約一百年前左右,尚方令蔡倫利用植物纖維,發明了震驚世界的造紙術。

而這本紙製的太平經,顯然是重新擬訂,並非原稿,也就是說有人故意把這些墊痕隱藏其中——莫非這才是太平經的真正奧秘。

墊痕在現代是連小孩子都懂的玩意兒,八零後的童年時代,甚至當成了一種遊戲取樂,隻要在上麵放一張紙,再用鉛筆輕輕磨鍍,這些墊痕自然就會呈現出來了。

可是在造紙術剛剛興起的時期,卻不容易做到。

周揚見廂房裏隻有竹簡,根本就沒有白紙,更別說鉛筆了。

“她能幫我搞到紙和鉛嗎?”周揚不禁看了一眼熟睡的馬雲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