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峰回路轉(2 / 3)

當即,我就為空軍司令的母親實施了針刺止痛法,在治療雙膝關節疼痛的同時還對胃部疼痛做了止痛治療。這種治法即中醫理論所言的“急則治其標”。等我在雙膝部位及胃部實施了相關穴位的針刺後僅幾分鍾,這兩個部位的疼痛即刻緩解,老太太已不再呻吟。留針30分鍾後出針,接著又為老太太做了雙膝關節部位的點穴按摩。這樣有章有法輕重緩急地為老太太做了針灸按摩加火罐治療後,情況有了明顯變化,老太太自主地伸了伸雙腿後隨口說:“大夫,疼痛輕多了。雙腿還感覺熱乎乎的,我能活動活動嗎?”我回答:“可以,您不僅能在床上活動,還能下床活動。”聽我說完,老太太疑惑地望著我問:“真的嗎?大夫。”我再次鼓勵她:“大膽試試,沒問題!”於是,老太太翻身坐起來,在兒子攙扶下下了床,一步又一步,在屋裏轉開圈了,見到這個情景,空軍司令開口說:“大夫,您真神了,中國醫生了不起!感謝您!”他忍不住笑了,他的母親也笑了,我和一旁的中國武官也都滿意地笑了。

在之後的半個月內,經我用中醫的針炙按摩療法治療,空軍司令母親的雙膝關節炎得到了有效的控製,疼痛解除,活動自如。同時,她的胃痛症狀也明顯趨於好轉了,生活自理如初。老太太高興了,逢有客人到家中看望,便要伸出大拇指讚揚我一番。

空軍司令尤為滿意,特別真誠地對我說:“大夫,您真了不起!我會把您介紹給我的朋友們,讓他們知道您,知道您高超的技術,如有機會我還會把您介紹給我們的卡比拉總統。”

我鄭重答謝:“謝謝司令!有機會我願為您們總統的身體健康服務。”

空軍司令穆內內將軍更加會意地笑了。

此後沒過幾天,我在為空軍司令母親又一次做治療後正準備離去,空軍司令駕車回到家。見麵後,他很鄭重且故帶神秘地對我說:“大夫,現在我帶您去見我一個好朋友,請您去為他做做按摩。”我未加思索即刻答應了他的請求,與他一起乘車離去。

吉普車沿著大道飛馳,不一會兒就駛到了一處軍營的大門口,吉普車減速慢行,正在執勤的軍人一看到吉普車和車牌照,條件反射似的立刻持槍立正行軍禮,抬杆放行。原來吉普車駛進了金沙薩最大的軍營“剛科科洛”軍營。這裏不僅有剛果(金)陸軍最精銳的部隊駐紮在此,而且還是陸軍司令部所在地,司令部大樓就坐落在軍營大院深處,周圍有高大的棕櫚樹和芒果樹環繞映襯。

自一進軍營大門開始,一個想法就閃入我的腦海:由空軍司令親自駕車接我並陪同我來到陸軍司令部說是見他的朋友,那麼他這位朋友一定不是一般人,最起碼軍銜也是對等的。我們進入大樓二層一間寬大的會議室。有兩名佩戴中校軍銜的軍官正在忙碌著,一名軍官招呼我們落座,另一位則去通報。片刻工夫,從裏間走出了一位年輕軍官,佩戴少將軍銜,一身戎裝在身顯得十分精神。空軍司令忙起身迎上前去,兩人握手問候,隨即向我介紹說:“大夫,這位是我們的陸軍司令約瑟夫·卡比拉,我們總統的兒子。”我驚訝不已,陸軍司令如此年輕。空軍司令又向陸軍司令介紹說:“這位是李大夫,中國大使館介紹給我們認識的,我的好朋友。”寒暄過後落座,兩位司令用當地“林加拉語”交談了一會兒,然後陸軍司令約瑟夫·卡比拉回過頭來用法語很客氣地對我說:“李大夫,我最近腰部有點兒疼痛並且全身感覺有些疲倦,想請您為我做幾次按摩治療可以嗎?”“可以,絕對沒問題,我的將軍。”我用法語流利地回答道。卡比拉將軍微笑著說道:“那就先謝謝您了,我的李大夫。”

在陸軍司令的辦公室我仔細地為他做了幾個方麵必要的檢查,然後對他說:“將軍,沒什麼大問題,腰部隻是‘腰肌纖維織炎’,背部和下肢的不舒服係因疲勞和受風寒所致,我為您做幾次按摩就會緩解的。”卡比拉將軍會意地點點頭說:“那我們就開始做吧。”

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位年輕的陸軍司令約瑟夫·卡比拉(後來,我習慣對朋友稱他為“小卡”),半年後在其父洛朗·卡比拉總統被刺殺後繼任了剛果(金)總統,五年後在聯合國和國際社會的監督下成為剛果(金)曆史上首位由大選產生的真正的民選總統。

此後,我為陸軍司令約瑟夫·卡比拉將軍做了十幾次按摩保健,都是在他的辦公室。熟悉之後,我用簡單的法語與卡比拉將軍邊做邊聊天,還不時開幾句玩笑,成了好朋友。三個月後,這位剛果(金)陸軍司令——洛朗·卡比拉總統的兒子被派往中國,進入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大學學習深造,才暫告一段落。

後來,我又相繼結識了剛果(金)陸軍副司令弗朗索氏·奧林加(Fran Cis Olenga),他在“小卡”繼任總統後被提拔為陸軍司令,剛果(金)武裝部隊總參謀長希爾維斯特·盧偉沙(SylvetreLwesha),洛朗·卡比拉總統的辦公廳主任——艾迪(Aidi)。此外,還有軍方的總政治部主任(卡鬆戈)、憲兵司令等幾位高級軍官。

這些剛果(金)武裝部隊的高級軍官或在軍界很有影響力,或重兵在握。我在為他們做按摩保健治療時與他們相識,又通過按摩治愈了他們的疾病,從而加深了熟識程度。

這裏特別值得一提的是艾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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