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的生魚刺身全部吃下去,那股嗜血的興奮依然還在腦海中盤旋,而且大有隨著時間不斷增強的趨勢,不想再被這種非人感覺所折磨,秦川隻得無可奈何地開始切割豬肉,為了方便吞咽,還特意將其切成指尖大小的肉丁。
看著軟乎乎的生豬肉,秦川眉角連續抽搐幾下,本以為上次逃過一劫,沒想到風水輪轉,最終還是轉了回來,看起來這塊生豬肉從買回來時就注定,自己是非吃不可了。
為了能讓口感更好,秦川找到鹽粉撒在上麵,低聲連續默念道:“這不是生豬肉,這是紅燒肉,這不是生豬肉,這是紅燒肉……”
在這種近乎自我催眠的過程中,秦川感覺差不多了,眼睛一閉端起盤子直接往嘴裏撥弄,瞬間就將嘴裏塞滿了,生豬肉中的肌肉纖維韌性十足,咬起來相當費勁,可不嚼碎就往肚子裏吞,又感覺極其不習慣,吃生肉這種事情,對於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來說,絕對算得上是非人的折磨,秦川完全就是以強大精神意誌,硬撐著將其咽下去。
等他吃的差不多了,那股縈繞在腦海中的嗜血衝動剛一消失,秦川再也頂不住胃裏的翻滾抽搐,疾步衝到廁所嘔的一聲,將剛剛吃進去的生肉全吐了出來。
吐得昏天黑地渾身發軟,最後實在沒東西可吐後,秦川才步履蹣跚的坐在床邊,看著桌上的遠古野人手鏈,打定注意以後不到逼不得已,再他媽不用那東西了,每次吃生肉簡直就是在活受罪。
而當視線挪動到淨身刀上麵,結合今天發生的事情,秦川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擁有如此多超凡物品的儲藏室,卻沒有被國家掌握的原因。
神物不問過程隻看結果,是誰使用的就要由他來付出代價,而儲藏室裏麵有很多威力驚人的東西,對於像他這種單獨的守護者來說,代價確實是不可承受的,但對於國家來說,他們完全可以找大把大把的人來使用,在生命的威脅下,沒有幾個人會願意直接受死,正印證了李老那句話,國家與個人相比,失控的可能性還要更大。
至於那瓶用盡的墨水瓶,秦川很可惜的搖搖頭,盡管過程有些痛苦,但效果確實不錯,隻是數量有限,半瓶兩次都讓他用完了,不得不說實在是太少了,但他也沒有直接丟掉瓶子,誰也不清楚它會不會再次產生能夠穿牆的墨水,還是小心為上。
害怕口中的氣味遭人懷疑,秦川特意仔細刷牙後,才從樓上走下去,正充當臨時收銀員的蘇靜嫻轉過頭,看秦川臉色有些不對,憂心道:“你沒事吧?怎麼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對。”
“沒事,可能是下午吃的東西有點多,這會兒漲的難受。”秦川笑著說。
“是這樣啊,那既然你沒事了,這裏就交還給你,收的錢都在抽屜裏,我想回家休息了。”
秦川看看外麵,拿起自行車鑰匙道:“現在這麼黑,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蘇靜嫻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點頭,今天遭遇的事情到現在都讓她心有餘悸,想到回去路上的黑暗陰影,她就感覺好像有無數個餘北藏在陰暗之處,隨時可能會撲出來,沒來由的感覺一陣懼怕,有秦川來護送自己,確實感覺安心許多。
“你們慢慢喝,要是走的時候我還沒回來,錢下次一起給也行。”秦川對酒吧客人說道。
“秦川啊,不是我說你,都這時候了你還關心什麼錢的事情,趕緊把老板娘送回家才是頭等大事。”
秦川白了眼這些閑的蛋疼的客人,重新騎上自行車出發了。
路上蘇靜嫻變得很沉默,過了好久才用柔柔的聲音道:“秦川,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來,我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有什麼好謝的,你既然在最危險的時候想起我,那就說明你把我當朋友,朋友之間還需要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