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後麵的那輛車,時而跟著他們一起加快速度,時而躲到其他車後麵。
池墨時不時側過頭,趁著親親樂珊額頭的空檔,視線餘光往後一瞥,卻總能發現那輛車就在不遠處。
但那輛車也隻是跟著,除此以外別無其他,所以池墨也沒管,隻是發了個信息給李遠洋,讓他盡快把岑安海的人給安排過來,他被人盯上了,很多事需要人去辦。
到了酒店,司機師傅下車幫池墨和樂珊取了行李箱,突然,他走到池墨和樂珊跟前,借著他們兩個人的遮擋,悄聲說:“我就覺得不對勁,你們身後那輛黑色君越,跟了咱們一路,你們小心著點,雖然東城的治安不錯,但保不準就有壞心的人。”
說完,司機師傅進了車裏。
樂珊心中一動,抬頭看了眼池墨,池墨對她笑了一下,然後從錢包裏抽了幾張紅色老人頭,順著車窗塞到了司機師傅的手中。
“這是車錢。”池墨不動聲色地看了司機一眼,眼角瞥見了他說的那輛車,然後他彎著腰,壓低了聲音說:“師傅,謝謝您的好心提醒,這是您應得的。”
直起腰,池墨拉著樂珊的手,大步朝酒店裏走去。
秦風依舊給他們定了總統套房,但這次為了方便,池墨和樂珊的房間在秦風那個樓層,兩間房隔了個拐角。
辦理好入住手續,池墨拉著樂珊的手去房間放行李。進了房之後,池墨先四處檢查了一下,然後才把兩個人行李箱搬到大房裏。
“你委屈下,和我睡一間房。”池墨拍了拍樂珊的胳膊,說這話的時候,他真是一點邪念都沒有,完全是出於她安全的考慮,“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總是能放心些。”
樂珊笑笑,她看得出他眼底的認真,雙手環住了他的腰,臉貼著他胸口點了點頭,實際上池墨一直以來的忍耐,她都看在眼裏,她知道也相信他不會在沒經過她允許的情況下要了她的第一次。
她一靠過來,池墨有了感覺,在她麵前,他那方麵的自控很脆弱,總會讓他麵臨抓狂的狀態。
“我還是把小房間的被子搬過來。”池墨咬咬牙,狠下心推開了樂珊,再這樣抱下去,他估計又要犯政治錯誤了。
他正要往小房間走去,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樂珊示意他接電話,她自己去小房間把被子拿過來。
電話是岑安海打來的,池墨一接通,岑安海沉著嗓音問:“要多少人。”
池墨緩緩踱步到沙發旁,坐下,邊看樂珊收拾被子,邊說:“我說全要了,你給我?”
說起來,岑安海熊孩子的特性,小時候就存在,他不會打架,岑父找了各種教練,也沒教會他怎麼最大限度的攻擊別人,倒是學得一手好防身技能,能避開對方有效攻擊也算是他的一大特色。
而且他性子有些囂張,朋友多,敵人也多,聽說他一直到上高中之前,基本上隔個兩三年就會遭到一次綁架。沒辦法,誰讓他嘴臭,家裏錢又多,被他得罪過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集體約定好了,對他的唯一報複手法就是綁架勒索。
雖然回回都能把他給救回來,但岑父對於隔幾年就要擔驚受怕一次實在是受夠了,於是就請一批職業保鏢。岑安海接管岑家部分生意之後,商場上那些敵手就更多了,為了自保,他的保鏢隊伍越來越壯大。
所以,池墨說全要,也隻是隨口說說,兄弟幾個都知道,岑安海怕痛又怕死。
“他們要是都跟過來了,我也得跟著去。”不出所料,岑安海在被保護的問題上一向是窩囊主義,用他的話來說,這叫珍惜生命。
“我要你來幹什麼?打都不能打,做肉盾嗎?”因為杜青城的事,池墨心情不是很好,句句都針對岑安海。
“我投降,就我那本事,還防不住你一個拳頭。”岑安海說得是真話,哥幾個都喜歡湊到一起切磋,但他就不喜歡,不僅因為自己不會打架,還因為池墨一出手他防禦再強都抵不住。
“甭廢話,我就要兩個人,瘋子和十三。”池墨也不跟岑安海客氣,這兩個人都是岑安海保鏢隊裏數一數二的人物。
瘋子,本名葉子風,打起架來就像是瘋子一樣,出手快狠準。十三,保鏢隊裏唯一的女人,能攻能防,最擅長分析敵人策略,屬於智慧型保鏢。
“我擦!”岑安海罵了一句,連忙否決,“十三不行。”
隨後,岑安海又問:“你是去做調查的,怎麼專挑我手裏的精英用,跟要上戰場似的。”
“你坐辦公室,不也讓他們保護嗎?”池墨冷嘲,“我要來保護樂珊的。”
“我就知道!”岑安海大叫起來,特別的孩子氣,“你個見色忘友的小壞蛋,隻顧著自己女人,不管兄弟了。”
池墨臉色一沉,“遠洋那有我入住的地址,兩個小時之後,他們兩個如果沒有出現在我麵前,我就帶著秦風一起回港城,這案子我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