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過你們也沒有開始過,所以用再見比用分手好。”說完,岑安海又捏著下巴一番研究,“蘇冉冉還挺逗,這謝謝是什麼意思?謝謝你對她的照顧?”
陳敏生眸光一緊,他想起了那晚兄弟們一起吃飯,飯後他送她回去,結果她咬到了舌頭,他送她去醫院的事情。
謝謝,大概說的就是那件事吧,那麼,再見,大概真的如岑安海所說,是指蘇冉冉不再會和他聯係了吧……
陳敏生胸口有些空落落的,他一臉悵然的坐在沙發上,岑安海一靠近,他搶過了他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
“至於嗎?”岑安海皺眉,然後坐在他身邊,捅了捅他的胳膊,問:“你這一杯是開心的酒,還是不開心的酒?”
陳敏生撇開頭,卻是沒有回答他,因為他也不知道剛剛自己為什麼那麼衝動,隻是覺得不喝點什麼,心裏就像是有什麼在鬧騰,有那麼點不舒服。
“喜歡人家就去追嘍,趁著男未婚女未嫁。”岑安海把酒杯重新拿了回來,他自斟自飲,“別等到真正的錯過了才後悔。”
陳敏生坐著不動,岑安海見狀,在他腿上踹了一腳,“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怎麼連追個女人的勇氣都沒有?”
“你有?你有,你怎麼不追十三?”陳敏生沒好氣地白了岑安海一眼。
岑安海扁了扁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陳敏生啞然,岑安海一向吊兒郎當慣了,突然這麼認真,他反而有些不適應,想想今晚岑安海的種種舉動,陳敏生猜他可能是在十三那碰了壁。
“蘇冉冉多好一姑娘,不追可惜了。”岑安海又一杯酒下肚,雙頰泛紅,看陳敏生的眼神意味深長。
陳敏生站起來,卻停在岑安海身邊,他有些無措,“我不知道蘇冉冉住哪。”
“噗……”岑安海一口酒噴了老遠,他一抬頭,就瞥見陳敏生臉上那抹不是很明顯的紅,頓時岑安海放聲大笑,“你、你跟那丫頭也認識了些日子,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你知道?”陳敏生臉黑。
“她又不是我女人。”岑安海急忙撇清關係,他可不想招來什麼誤會。
“那怎麼辦?”陳敏生垂頭喪氣,一屁股坐了回去。
岑安海大著舌頭給他支招,“當初誰給你介紹的,你去找誰啊!”
誰給他介紹的?除了他那個寶貝媽以外,還能有誰!
陳敏生呼啦一下站了起來,咬了咬牙,就給林頌伊去了通電話。
知道陳敏生是問蘇冉冉地址,林頌伊二話不說就把地址發了過來,末了還不忘給兒子加油打氣,那一連串的顏文字看得陳敏生也是醉了。
陳敏生拿到蘇冉冉的地址後,在岑安海肩膀上拍了兩下,然後就衝了出去。
岑安海接連幾杯酒下肚,這會已經有些頭重腳輕,陳敏生那兩下是用了力氣的,岑安海隻覺得天旋地轉,一頭栽進了沙發上。
迷糊中,他好像看見包間的門被推開,十三拿著雨傘站在門口,正看過來。
“十三,你來接我回家了嗎?”岑安海打了個酒嗝,再睜眼的時候,門口那抹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他垂眸,一臉傷色,“哈哈……我真是喝多了,竟然看到了十三,十三……十三我好想你。”
門口,一把黑色雨傘倚在門邊,傘尖的部分正在往下淌水。
窗戶外,一道閃電劃過天空,像是要把這壓抑的天撕成兩半似的,轟隆隆的雷聲緊隨其後,大顆大顆的雨點砸落在窗玻璃上。
“怕嗎?”感覺到懷裏小女人身體的顫抖,池墨摸了下她的頭發,將她抱緊了一些。
“有你在,沒那麼怕。”樂珊從被子裏探頭出去,正好看見一道閃電劃過,她淺淺地“啊”了一聲。
池墨知道她有夜盲症,所以房間裏總是為她留了燈,但今晚雨夜電閃雷鳴,她害怕的樣子讓他有些苦惱,以後該怎麼樣才能讓她不這麼害怕呢?
“怕就說,我在呢。”池墨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即便是害怕也沒有關係,他就在她的身邊,不會離開。
“池墨。”她縮了縮脖子,順勢抱住了他的腰,雷聲過後,她往他懷裏鑽得更厲害了些,“你會一直這樣在我身邊嗎?”
“當然了。”池墨親了親她的額頭,希望他的吻可以帶走她內心的不安。
“可是……”樂珊咬唇,沒再說下去。
池墨也不勉強,有些事,她願意告訴他,他會很樂意,但她若是不願意說,他也沒有關係,他會等,等到她說。
“池墨,我家原本在東城也是有錢人家。”樂珊緩緩開口,她總覺得應該讓墨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