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你”安綺雯張大了嘴,盯著被撕成雪花片的結婚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池墨神色一暗,盯著樂珊手中另外一本結婚證。
“我的那本撕了,這是你的。”樂珊把手中那本完好無損結婚證放到池墨麵前,一臉略惋惜的說:“這樣是不是就不能離婚了?怎麼辦,我大概要賴上你一輩子了。”
撲哧一生,安綺雯率先笑了出來,手指在樂珊頭上戳了一下,“你這丫頭……”
“大姐,這我的,你不能隨便碰。”池墨不樂意了,伸手將樂珊護在懷裏,一手在安綺雯剛才戳過的地方摸了摸。
“你你們兩個!”安綺雯手指了指池墨,又指了指樂珊,最後跺了跺腳,無奈的往外走去,邊走邊說:“行,我不在這做電燈泡。”
安綺雯一走,樂珊往池墨懷裏蹭了蹭,仰著脖子,趁池墨不注意,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對於池墨的先斬後奏,她很理解,他會這麼做,多半源於沒有安全感,從交往以來,他越是愛她緊張她,他越是沒有安全感。
樂珊不知道這是不是跟池墨小時候的經曆有關,但她卻是懂他的感覺,因為她也是這樣,在看到對方用槍指著池墨的時候,樂珊第一反應就是護住池墨,她不要他有一丁點事,如果他不在了,她會生不如死。
所以,在那一刻,她寧願死的人是自己,也要保住池墨。
“老婆。”池墨低下頭,本想在她嘴上輕輕的親了一下,可在接觸到她的軟唇後,他的情緒和行為同時失控,吻變得瘋狂起來,即便如此,池墨還是小心避開了她的肩膀,隻是捧住她的臉,狠狠的吻下去。
誰讓她的唇,那麼軟,那麼甜,還那麼的香呢?簡直就是對他的一種誘惑,讓他欲罷不能。
“咳咳”門口,鄧何然微微皺眉,看著熱吻中的兩個人,他一本正經的建議道:“她肩膀上有傷,我不建議你們這個時候進行激烈運動。”
唰地一下,樂珊雙頰通紅一片,她低著頭,不敢看鄧何然,左手在池墨胸前推了推,示意他趕緊停下來。
池墨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白了鄧何然一眼,緩緩起身,但一隻手始終搭在樂珊肩膀上,那樣子儼然一副把她隨時隨地都護在身邊的感覺。
“聽說她醒了,我過來看看情況。”鄧何然頂著池墨那略幽怨的眼神,緩緩走近,然後問了樂珊幾個問題。
見樂珊沒有事,鄧何然便囑咐她多休息後,這才離開,結果鄧何然剛走沒多久,又有其他人過來,而且是一波又一波,接連不斷,那情形讓池墨覺得他們是約好了的。
於是,每當池墨要和樂珊說點體己的話,就會被人打斷。
安以淮是最後一個來的,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一來就先狠狠瞪了池墨一眼,一臉不待見他的樣子,之後就拉著樂珊的手問東問西。
池墨盯著安以淮和樂珊相握的手,心裏跟貓抓似的,幾次想把樂珊的手給抽回來,但礙於樂珊對安以淮的態度,他才勉強忍了下來。
“珊珊,你要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跟你媽交待?那麼危險的事情,你交給他去做,他要是連這點事情都做不了,甭活這麼大了。”安以淮邊說邊看池墨,一臉冷淡的樣子,但在看到池墨那撓心撓肺的憋屈樣,安以淮心裏暗爽。
樂珊受傷惹得安以淮擔心,所以安以淮說什麼,她都不反對,隻是悶聲聽著,突然聽安以淮把話題扯到池墨身上,她側過頭衝池墨眨眨眼,示意他不要介意。
池墨見樂珊衝自己眨眼示意,那模樣十分俏皮,他一下子看呆了,對於安以淮的話,壓根就沒往心裏上去。
安以淮看到池墨傻愣愣看著樂珊,心裏一下不爽起來,他冷哼了一聲,順帶著白了池墨一眼,“說到底,還是這個臭小子沒能耐,讓我女兒受傷了。”
“要我說,你就不該嫁給他,他連登記的事情都能趁你昏睡著偷偷辦了,誰知道以後會做什麼事情出來!”安以淮越說越生氣,他心裏清楚樂珊對池墨的袒護,所以不能狠狠揍池墨一頓,讓他心裏那口氣出不來,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