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樂珊下意識脫口而出,從池墨進來之後,她眼皮跳的更厲害了,那心慌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她知道冷放不安好心,所以才特意出聲阻止池墨。
冷放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耐,掐著樂珊的手更緊了一些,頓時樂珊仰著脖子眼底飛快的閃過痛色。
池墨眉頭緊皺,立馬退後了一步,深深地看了樂珊一眼之後,他說:“你說,我照做。”
冷放先是一愣,隨即鬆了鬆手上的力道,用臉貼上樂珊的臉,他的聲音變得輕軟下來,“你看你多有魅力,一向沒有弱點的池大律師,因為你也必須聽我的。”
說完冷放很開心的笑了起來,樂珊緊抿著唇,小腹處傳來一陣陣痛感,但這疼痛比不上她的心痛,她知道池墨這麼做意味著放棄了抵抗,而冷放是絕對不會放過池墨的,想到這裏,樂珊痛苦的看著池墨,衝他微微搖頭,明明她眼眶都紅了,卻不流一滴淚,連一句求冷放的話都不說。
其實,在樂珊心裏,她已經下定決心,如果池墨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會一個人活下去。
“乖,別亂動,你臉色好差。”池墨心疼的看著樂珊,她的身體一直不好,這幾天好不容易把她養的臉色好起來,可經過今天……此時此刻,池墨有些後悔,他不該把樂珊卷進這件事的,她本不該受這份罪的。
“池墨。”隻是叫了一句後,樂珊便咬著唇,紅著眼看向池墨。
冷放猛然的拉著樂珊往後一扯,樂珊登時劇烈的咳嗽起來,池墨心疼的立馬往前走了一步,與此同時,冷放扣下扳機,子彈擦著池墨的肩膀而過。
池墨臉色一白,腳步一緩,一手按住流血的肩膀,視線卻始終落在樂珊的臉上,隨後他眼底的柔情被憤怒替代,他咬牙切齒的看向冷放,怒道:“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把她放了。”
“放了?哈哈……”冷放像是聽到了好笑的事情放聲大笑,“如果我放了她,你還會聽我擺布嗎?”
池墨臉色鐵青的看著冷放,眼中一片冷意,“冷放,我們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
“怪就怪你不識抬舉,我讓你在我身邊做事,你居然敢拒絕!”冷放不耐煩的打斷了池墨的話,不僅如此,他其實非常羨慕嫉妒池墨,他從小無父無母,所有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第一次偷東西,第一次殺人,回望他的過去,那是他這一生最黑暗的過去。
然而,池墨生長的環境雖然比他要好,可他所經曆的那些事也並不光明,憑什麼池墨還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還能成為光鮮的律師,而他卻隻能活在黑暗之中,明明他們都是一樣的人,都經曆過背叛,也都遭受過冷漠的對待,憑什麼他池墨要比他冷放過的好!
他不甘心,不甘心看池墨風光,他們就像是一黑一白,作為黑的冷放一心想要染黑白色的池墨,可是池墨再三拒絕了他的合作請求。
“嗬嗬……你做的那些事,不是我能合作的範疇。”池墨冷冷一笑,輕哼了一聲,臉上是不屑的表情。
“池墨!”冷放咬牙,池墨的不肯妥協隻會讓他更恨,轉瞬間冷放勾了勾嘴角,掐在樂珊脖子上的那隻手緊了緊,見樂珊快要窒息的樣子,他笑出聲來,挑釁的看著池墨,“現在你的弱點就在我手上,所有都是我說了算。”
話音剛落,冷放從兜裏掏出一把匕首丟到池墨身邊,“狠狠的捅你自己,先從左腿開始。”
池墨微微皺眉,伸手拾起那把匕首,抬眼看向樂珊,卻聽她吃力的說:“老公……不要。”
冷放撇了撇嘴,手上的力道一點也沒變小,他單眉一挑冷眼看著池墨,那樣子顯然是在等池墨自己動手。
池墨遞給樂珊一個安慰的眼神,柔情滿滿的衝她一笑,“傻瓜,我說過最重要的就是你沒事,對不起。”
最後一個字說完,池墨高高的舉高手中的刀,直直朝自己左腿刺去,冷放專注的看著池墨手中的匕首,卻忽略了身後的一切。
十三一直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事實證明冷放眼中隻有池墨,池墨出現之後,冷放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池墨身上,因此她才有時間包紮好傷口,然後一點一點挪出電梯門口,伺機而動。
就在池墨揚起匕首的時候,十三見冷放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池墨手上,她知道終於等到一個機會,說時遲那時快她撲向冷放,手上的催眠針已經注射到冷放身體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