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這是一篇與易今主線關係不大的短篇,表達了我對夢和幻境的一些態度
《夢獄》
1
並不像是夢,倒是覺得很驚喜,喜歡班花姚倩很久了,放學的時候她喊住我,等班上沒幾個同學了,她湊到我耳邊小聲對我說:“我喜歡你。”我開心至極,樂嗬嗬的剛想回應呢,怎麼就醒了。
頭非常疼,並不是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在一片草地上,陽光有點刺眼。好奇怪,我不醉酒也不夢遊,怎麼會來到這陌生的地方,齊腰的野草,連樓房都看不到,這是哪兒呢。難道還是在夢裏,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妨再躺會兒。
我眯著眼睛思考著,怎麼證明這是不是夢呢,之前那個肯定是夢吧,姚倩是我高中同桌,都過去四五年了,雖說一直對她戀戀不忘,qq也關注著,但就算看到她頭像亮了也不會去說話的,感覺自己和她是越走越遠的相交線,而高中時期青澀的交點在後來的歲月裏占據了數不清的夢境,為什麼就是沒有勇氣表白呢,我說不清是因為覺得姚倩太高冷,還是自己太害怕失敗。
而我沒有注意到,草叢裏傳來的翕動,當危險的聲音很明顯的提醒到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四個穿著暴露邋遢無比的野蠻壯漢發現了我,發出興奮的嚎叫,然後粗魯地不顧我的喊叫,製服了我,把我打暈過去。
在我昏迷的時候,我又做了個夢,夢見了一個很滑稽的天使,臉分明就是小醜的臉,披肩的卷發像英劇裏的法官,白色的衣服上打折黑色的補丁,翅膀好像還有破洞,一直不停的對著我發出尖細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厭其煩的躲開他,他如跗骨之蛆一般跟著,直到我被水潑醒。
是一個非常簡陋的大木棚,棚屋裏大約二十個野蠻人圍著我,站在我兩米開外的地方,而正對著我,寬大霸氣外露的石椅上坐著一個極為笨重的野蠻人,他的右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淡黃色的衣裙顯得有些髒,想必是不常洗,也隻有這女人的衣服是現代人的衣服,這一點倒是和其他所有野蠻男人格格不入,我已然確定,這依然是個夢。
現實狠狠地給了我一耳光:“靠!”不對,是好幾耳光,是邊上的一個野蠻人走過來,拍著我的臉,這粗蠻的力氣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停停停,有話說話疼死了。”野蠻人停下手,卻未理我,而是轉過去說:“大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好久沒打到這麼好的獵物了!”
獵物?開玩笑吧,難道是傳說中的食人族。到底是什麼情況,而且說普通話的食人族?
石椅上的野蠻人老大對打我的野蠻人說:“很好,這個月狩獵,就屬拔悍你功勞最大,幾個水嫩新人都是你帶隊發現的,就由你主持明天的寬恕大會吧。”
叫拔悍的野蠻人顯然是激動不已的,兩手都在抖,當即就跪下了:“謝大王!”
被兩個野蠻人押送到集中營時,我已經鼻青眼腫了。其實他們並未主動虐待我,事情是這樣的:在半路上,我問他們這究竟是哪裏,啪一個耳光。我問他們要幹嘛,啪一個耳光。我問他們不打我行嗎,啪一個耳光……然後我就不說話了。
集中營裏麵,每個人有分隔的牢房,我一路走過,看到十多個現代人被關著,有男有女,都是二十多歲的模樣,看上去很滋潤,完全沒有囚犯的落魄之態。而姚倩就竟被關在我邊上的牢房裏,我剛想說話,她做出噓的手勢讓我噤聲。直到野蠻人把我鎖住然後離開了。姚倩對我說:“孟鏗,你竟然也進來了。”我問她:“這是什麼情況,你怎麼也在這裏。”
姚倩說:“我來這裏三天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這裏的人很奇怪,他們除了會說普通話就沒什麼文化了。有一個野蠻人告訴我,每月前二十五天就打獵,但是總會狩獵到比他們聰明的現代人類,也就是我們;除了囚禁,他們給我們很好的生活待遇,但到了第二十六天會舉行寬恕大會:將本月狩獵到的人類帶到一個地方放生,在逃生路上他們會用各種手段將男人殺的隻剩一個,將被殺死的男人分食,幸存的男人加入他們,而女人會被再次逮捕,誰逮捕到就是誰的戰利品。”
我說:“奇怪啊,我問他們,他們什麼都不說,為什麼會有人告訴你這些,可信嘛?”
姚倩:“應該可信吧,那個野蠻人說他看上了我,明天放生的時候讓我往他那邊跑,以免被爭搶誤傷……”
我:“……”
我覺得很可笑,之後跟姚倩聊得並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擔心明天的事情,就像上高中的時候,聊完題目就沒多少話可說了。想起高三,幾乎每個人都被高考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聽說好幾對情侶說怕影響高考,都在高三分手了,我苦笑,我都沒跟姚倩表白過,盡管走的很近。而現在呢,明天說不定就要死了,今天依然沒什麼話可說嗎。
我:“姚倩,其實,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著你,從高中就開始了。”
“……”
我:“額……姚倩?”
好吧,她睡著了。
2
是夢。
我:“天使,滾蛋懂嗎,能別笑了?”
天使:“蠢貨,誰告訴你我是天使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你不是天使,那你是什麼?”
天使:““蠢貨,誰告訴你我不是天使了,哈哈哈哈哈哈。”
翌日,我們被帶到高台下的一片空地上,麵南。拔悍為首的野蠻人與我們垂直排成兩盤,散步在我們逃跑的路上,形成獵殺的態勢。
野蠻人的首領在高台上,一字一句的大聲禱告:“我,金誠,祈告蒼天諸神,寬恕我們的罪惡,庇佑我族長盛不衰……”
我去,這麼野蠻的種族居然也有這麼華麗的信仰麼。
第一個跑的是我右手邊的男生,跑了十幾步被邊上的野蠻人一箭射死了。
之後,男生除了我,其他人都混亂的跑了起來,包括大部分女生。看來很多人都不知道寬恕大會的規則,如果我不跑,等其他人都被殺光了,我也就幸存了。
果不其然,男人大多是被射殺,少部分是被野蠻人肉搏打死,慘不堪言。不過我意想不到的是,女生也未必是安全的。有幾個漂亮女生幾乎跑向了同一個方向,就是不遠處拔悍站的地方。然而,突然奔過來的野蠻人爭搶著女人,他們爭搶得太過激烈,其中一個女人竟然被生生撕開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