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同一個人兩次,說出來真有些不可思議。
也許生活就是比電視劇還要跌宕起伏充滿戲劇,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
蘇橙前所未有地認真思考,如何才能得到裴伯母的認同,哪怕是乞求,也想要裴伯母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不能隻讓裴周明努力,而她,隻是被動地接受他的好。
她不會再次離開裴周明身旁。
絕不。
“看來我得先給陳熠打招呼了,他得需要一段時間來攢禮金啊。”裴周明笑道。
蘇橙奇怪道:“陳熠是明天回來嗎?”
裴周明對小橙子的遲鈍十分無奈:“小橙子同學,你的關注重點有點錯誤。”
蘇橙眨了眨眼睛:“難道陳熠不是明天回嗎?”
她說完才猛然回過神來,臉上紅了許多,這種求婚方式也未免太迂回曲折了吧。而且就這麼輕鬆放過裴周明,似乎說不過去吧,蘇橙哼了一聲,微微翹起嘴角,她突然想起來:“明天是陳熠回來?可是明天也是伯母做檢查吧,你得要過去看看吧。”
整個藝拍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且樂嘉熙挑著許老的葬禮大鬧,本就是想要搞到人盡皆知,裴周明不得不說,她真的是做到了。
謠言這玩意真實性不可考,但傳播範圍廣,殺傷力很大,而且顯然是有人推波助瀾,連網上都開始盛傳盛景所拍的許老之物有部分是贗品,而且越傳越離譜,有的說是裴周明身為許老未記名弟子,趁著許老病重,無法現場親臨監督,許老家人又不擅長文物的便利,將大約三分之一的藏品都替換出來,而真品已經在市場上失去下落……有的又說,所有事情都是許老同盛景勾結,玩文物哪有不走眼的,所以這次就是想要全都出清,假的被人說真的多了,那可供操作的餘地也就多得多了,諸如此類的說法層出不窮。
連裴周明都氣樂了,這些人可都傳得夠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比他知道內幕多了。
可是這些似是而非的傳言,信的人卻不少,不管是朋友也好,之前的買家也好,不少人都打電話過來,表麵都說相信他,可語言裏都是旁敲側擊,將人搞得心浮氣躁。他現在實在被動,唯今之計,就是盡快找到那份封存的鑒定報告,然後拿出來,以此為依據就能發律師信給樂嘉熙,否則,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大批從盛景拍出的文物再次請人鑒定真偽,屆時,對於盛景也好,他個人名譽也好,包括許老的名譽,都是致命打擊。
他不能讓許老走得都不安心,背著一身髒水。
可許久未見母親,他的確是應該去陪她做檢查,盡一下孝心,但是另一件事情的時間也非常緊。
裴周明微微皺眉,他的確是感覺到有些分身乏術了。
“要不然,你明天替我去一趟吧。”裴周明提議道。
“是去接陳熠嗎?”
“是我媽那兒。”裴周明好笑地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小橙子的耳垂圓潤,很有些肉肉的,手感十分好,他總是有些愛不釋手。
蘇橙有些猶豫,但是想到自己已經做好的決定,要為了他們的未來而爭取,她就決定不能再繼續逃避下去了,她問裴周明道:“伯母喜歡喝什麼?我燉點湯品帶過去吧。”
裴周明也不大確定,他慚愧道:“應該是銀耳湯吧,她回家就會讓人燉。”
蘇橙白了這個粗心的裴家兒子一眼,自己盤算道:“那就銀耳湯吧,再加一些紅棗,比較溫補,也適合養顏。還有上次你帶回來的燕窩,也一起放進去吧。”
“家有賢妻如有一寶啊。”裴周明感歎道。
蘇橙不好意思地拍了他一下,起身去將所有的材料都翻了出來。銀耳要先用溫水泡發,還要剪根,趁著這個時間,她將蓮子每一粒都剝開,以防有些蓮子蕊沒有脫出來,燕窩處理起來更是麻煩,需要清水浸洗好幾次,幾乎到淩晨兩點多才差不多搞完準備工作。
裴周明抗議了好幾次,都被蘇橙推回屋休息了,好的燕窩銀耳羹得要隔水燉好幾個小時,要是等早上睡飽了才起床做,那才是來不及了。
她這次真的是格外用心,雖然隻憑著一次努力,或許裴夫人仍舊不會接受她,但是她相信隻要他們的愛情沒有改變,一切都有方式可以解決。對於愛情來說,最美好的就是收獲所有人的祝福,愛,應該是讓人更加美好,眼界開闊,而不是眾叛親離,拋棄一切。
她會盡最大的努力,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