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會被幹掉了吧!”淩徹一口氣堵在胸口,動彈不得。
“無事。”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炸響,淩徹一驚,繼而是狂喜。
“你……你沒死啊……太好了”,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語氣裏是掩不住的喜悅,“厄爾斯托爾,你看……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無事,現在隻是一段麻痹期罷了。再過十二個時辰,就可以動彈了。”
“哦——那……那個,剛剛那個家夥呢?殺人棄屍,雖然沒殺幹淨……”
“他死了。”
“啊?是……是你幫我殺的?哦……那多謝了!”淩徹一怔,繼而恍然。
“不是……”厄爾斯托爾淡淡接過話,淩徹愣了愣,剛想問不是你是誰,他又道,“事情有些複雜,等你恢複了再說吧。”
…………淩徹一口氣憋了回去,卻不再問了。
三天後。
淩家大堂。
三天了,整個安城的人力全部投諸到尋找二少爺上,仍是一無所獲。在座眾人不敢動彈,安安靜靜的坐著,屏息以待。
這三天,不僅是尋找二少爺,光是暗中出逃的人,就抓了好幾個,全部由族長親自監管,綁在了授印儀式的石柱上,一直晾到今天。馬上……就要處決。
淩契漠然的坐在首位上,麵無表情,許久才開口道:“堊兒,你來說說,你堂弟去哪兒了?”
淩堊心裏暗驚,這是什麼意思?是懷疑他害淩徹,還是移交大權?他麵上不動聲色,平靜道:“**長大人話,侄子不敢逾矩。”
淩契一揮手道:“有什麼說什麼!”
“……”,淩堊略一思量,點了點頭答道,“侄子心裏也沒有線索,隻是記得最後一次見堂弟,是在淩家大堂門前。堂弟好像是匆匆回來拿什麼東西,便也沒有多聊,隻是打了個招呼。”
淩契微微眯著眼睛,直直盯著他。淩堊目光平視,並未看首位的族長,也並未有任何驚慌。平靜,淡然,頗具大家之風。
沉默許久,淩契繼續問道:“那你可知,他回來拿什麼東西?”
“這個侄子就不清楚了,隻是堂弟那時穿的……是競技服。”
…………
沉默,死一般的寂靜。淩堊這番話看似簡單的問答,卻將矛頭指向了淩家旁係子弟。淩契盯著他,不知在想些什麼,卻笑了。
他端起一杯茶,淡淡吩咐道:“來人,把族場上那幾個叛徒帶過來……堊兒,他們就交給你來處置了。”
……
淩堊瞳孔驟縮,麵上卻仍是恭恭敬敬答道:“是。”
“喂,你聽說沒有。昨天上午,族長大人把家族大權交給淩堊了!”
“什麼?你說的是……二爺家那位……堊少爺?”
“可不是,我看,這二少爺找不到,堊少爺才是最有可能接管淩家的!你沒看見,昨天上午,族長大人對堊少爺的表現不知道多滿意!”
“照你這麼說,二少爺失蹤了這事……堊少爺得利不少啊!”
“呸……這話可不能瞎說,可別被別人聽去了……”
兩人小心的看了看周圍,話音減至最低,卻不再聊剛剛的話題。
隔著兩張桌子,身著黑色披風的人,一張臉深深地埋進寬大的帽簷,緩緩的一杯一杯的喝著酒,陰影下嘴角微微勾起。看來有沒有淩家二少爺,對那位高高在上的族長大人而言,並無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