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爾斯托爾,我昏迷的時候,是誰在叫我?”一個人坐在床邊,淩徹想了很久,終於開口問厄爾斯托爾。
“……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也沒有聽見那人的聲音。”
“你也不知道嗎……”淩徹聲音緩緩沉了下去,許久,再沒有說一句話。
“喂小子,你大傷初愈,這麼喝是想死啊?”古黎兒站在吧台後,一邊給淩徹倒酒一邊勸導。
淩徹悶聲不響,自顧自的大杯大杯的喝著冰啤。雖說他看上的是被古黎兒藏在酒櫃裏的珍品,但隻能看不能喝——實在不想承認,他打不過古黎兒。
“喂,好好的怎麼突然間這麼憂鬱了?被女人甩了?”
淩徹眼皮不抬,卻將杯子用力砸在桌上,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又憋了回去。
“有屁快放啊,姐姐可沒這麼多時間陪你玩兒!”古黎兒一副聽戲的樣子,手捧一大杯冰啤湊到淩徹身邊。
“……如果……”淩徹想想,最終還是開口,“你的力量被掌握在另一個人手上,經常會發生一些失誤,但你控製不了,你會怎麼辦?”說完淩徹就後悔了,不該,不該跟一個陌生人說這種事。
“……”盯著淩徹的眼睛,古黎兒沉默許久,最終歎了口氣,緩緩道,“力量怎麼可以掌握在別人手中呢?要我肯定搶回來了啊,用盡一切方法都要搶過來!”
搶過來?怎麼搶?淩徹愣了,把厄爾斯托爾殺了搶過來,將毀滅之力完完全全變成自己的力量?不,這也太不切合實際了,厄爾斯托爾可是神族的守契者,在浩渺大陸存活了五千多年,豈是他這種凡人殺得了的?
他甩甩頭,將手中冰啤一飲而盡,語氣冰冷:“再來一杯!”
這回古黎兒沒再跟他倒酒,而是縮在椅子裏玩著指甲,頭也不抬:“對了。忘了說了,今天是中域五大家年輕一輩的擂台賽,你要不要去看看?聽說幾個有名的少爺都在呢!”
淩徹一驚,腦海裏莫名浮現某個少年的模樣,立馬站起身,轉頭就奔了出去。
古黎兒眼神晦暗不明,在吧台的陰影中,她手中隱隱出現一個模模糊糊的徽章,不是軍隊的十字徽章,而是一個小小的金色的菱形,那是——淩家族徽。
人聲鼎沸,淩徹站在人群中,看也不著擂台上正在對決的兩人,目光亂瞥,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那個,看到了嗎?比較年輕的那個,祁家五爺祈複,那可是五大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你看著怎麼樣,就壓他?”
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淩徹愣了愣,扭頭正見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人站在他身旁,手裏拿著一張白紙和一支筆。
押注?淩徹看著男人手上拿著的紙,上麵用黑色粗字體寫著祈複,玄立。下方有紅筆勾起的數據,大多數的人,都壓的祈複的注。